待解决,温子河忽然觉得有些坐不住,深深呼吸了数次,才压下了出门的冲动:“暂且将他当做应晦一系的吧。”
原先来搅这趟混水的势力中就已经有了段鸦和应岐,现在又出来个段予铭,转眼间,在锡京游手好闲的日子便一去不返,如今情况已然天翻地覆,纵然平日里不爱自寻烦恼,温子河也觉得前路似乎有些一筹莫展。
“不论他们要做什么,少主,我们永远和您站在一边的。”见温子河眉头有些紧锁,关凝立即扔下了自己的悲戚,转而说道,“虽然毕尧还没醒,但我还是能出一份力,您要做什么,只管带上我。”
温子河笑道:“用什么出力?你的眼泪么?”
关凝:“……”
随后她闷闷道:“我是女孩子,哭一哭怎么了,少主你真是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不知道陆公子怎么看上的你。”
“因为他不是香也不是玉。”温子河说道,“你既然想替我出力,就稍微振作些,到时候可别拖我的后腿。”
关凝声音还带着点沙哑:“定然为少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见她稍微来了点精神,温子河便放下心来了,稍稍坐了一会儿,他想起还有药未喝,便交代关凝照看好自己的身体,转而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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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跑了?”甘松哆哆嗦嗦地将手中整理好的药材重重往地上一扔,负气骂道,“小王八羔子!跑哪去了?”
年轻弟子忙拍了拍甘松的后背,替他顺了顺气:“师父莫急,少主定是觉得结界内狭窄,想出去透透气,才闯了出去的,说不定在附近转转就会回来了。”
“透透气?”甘松气得翻了个白眼,“我看他是不要命了,我当时怎么和他说的?”
弟子答:“适当地出去散散步。”
“你也是这样听到的,我还当我老糊涂了,对他说‘尽管跑出去撒欢’,他才如此不管不顾!”甘松磨了磨牙,这温子河简直不要命了,居然跑出了隐蔽的结界,如今外面四处有人搜寻他,还真是给他胆子了!
弟子头一回见到师父发这么大的火,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做,却瞥见旁边一位师兄走过来,手中拿了一条黑色的绳子。
甘松瞧见那绳子,心情好了一些,吩咐道:“等会儿他回来,你叫几个人一道去把他捆上,我还不信治不了他!”
这是来真的了,弟子在心中为少主默哀了三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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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子河从甘松做的结界中跑出来,也是经历了一番考量的。如今他毒伤渐渐消解了,略用一些妖力不成问题,何况没弄明白对方想要做什么,自己总归是无法安心养伤。所以眼上的纱布一解,他就有些坐不住了。
按照他以往的性子,想要去做些事情是从不会和谁说的,主要还是觉得麻烦,不如一个人直接去解决了利索。但也不知道是什么念头作祟,他都出了结界,最终还是绕回去和陆夜白简单交代了两句,只说自己有些事要出门,让陆夜白安心养伤。
陆夜白立刻就不干了,差点就将甘松喊过来抓人,无奈伤重又不能动弹,扯着嗓子喊还没蚊子哼哼大声,对温子河实在是没什么威慑力,随后他似乎是察觉到来硬的不行,换了个套路,神色凄惶,语气柔软地拉着温子河的衣袖,轻声道:“你真的要对我始乱终弃么?”
不就是出个门吗?为什么上升到了这么高的道德层面?
温子河让他这语气瘆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又狠不下心拍开他的狗爪子,只得耗了一些时间哄人,才将陆夜白对付过去。出结界之后,他满脑门官司地想,下次还是自己偷着跑了算了,古人都说“温柔乡”误国误事,陆夜白这堂堂男子汉……好像也挺能耽误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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