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之余他还有心思想,幸好我考听力从小到大都是满分。
门那边,隐隐传来温子河和其他人说话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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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海蓝天”娱乐会所这一阵的运气好像是不大好,先是涉嫌卖卖禁品被查,好不容易过了风头,又被身份不明的人闯进来,把二楼几个包厢的门窗墙捅了个乱七八糟。
老板不过二十多岁,接了自己父亲留下来的产业,没经营几天,糟心事就一桩接着一桩,边往楼上走,边在心里琢磨着去找个风水先生来看看。
在杂物间撒野那个人的大概属猫,天花板到四壁的一层墙皮连带着地板都刨了一遍,颇有种掘地三尺的气势。
年轻老板还不等喘口气,就看到了另一个包厢的惨状。那发酒疯般的人倒挺懂得就地取材,用他们会所里的扫把杆,把他们会所的玻璃门捅了个大洞,玻璃渣掉了一地,又嫌不够似的把扫把杆扎进墙里,墙面裂了一条大口子,露出里头的灰色水泥。
闹出这么大动静,也没保安注意,他大概养了一群饭桶。
那一根扫把杆还坚强地插在墙壁里,颇有站成永恒的气势,老板硬是看出了对方的嘲讽,伸手一握,使劲,没拔下来。
老板面上挂不住,气急败坏地对边上的侍者吼道:“还不快叫人过来收拾!”
那名侍者天生不会说话,打了几个手势,反倒朝老板走了过去。
老板皱眉,觉得这哑巴侍者的表情好像有点反常,本能地后退了几步,冷不防肩膀被人攥住,那平时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哑巴侍者跟金刚附体似的,手指快陷进他的肉里了。
“你……”老板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很快眼前一黑,因为疼痛失去了意识。
过了一会儿,他靠着墙站起来,看着倒在地上的哑巴侍者,勾起唇角一笑:“还是能说话的身体好呀,都快憋死我了。”
第12章主人
“我想去学刻符咒。”
大清早的,这句话似乎有提神醒脑的功效,温家宅子里的几人聊天的不聊了,收拾屋子的不收了,连吵吵嚷嚷的鸡也不叫了,偏头瞪着绿豆般的眼睛瞧着他。
陆夜白对这效果很满意。他摸了一下手腕上的镯子,那镯子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他刚戴上就感到一股刺人的凉意,过了一会儿,竟然像个纹身似的贴紧了他的皮肤,擦都擦不掉了。
他的手腕上凭空出现了一圈看不懂的花纹——温子河说那是道士画的符咒,保平安的功效很灵,要他一直戴着。
陆夜白平时能和街坊四邻聊成一片,也能和同龄的年轻人玩到一起,动不动还客串一下学弟学妹的人生导师,一张巧舌如簧的嘴除了在温子河面前经常哑火,在其他地方基本是无人可挡。不过吃个早饭的功夫,他已经差不多和温子河家里住的人都混熟了。
关凝倒也不和他拘束,当即用筷子在桌面上一戳:“你一好好的21世纪人类,学这乱七八糟的干嘛?”
陆夜白斜了她一眼,划出了自认为的重点:“你不是人类啊?”
关凝条件反射地支吾了一声,想想刚刚自己也没暴露什么,便说:“我当然是人了,但是我深刻地知道人生应该用来追剧,不要浪费在乱七八糟的玩意儿上。再说,修道是那几百年前都不盛行的事儿了,你想修还没地去呢。”
她其实并不清楚陆夜白到底是个什么来路,只是大概地知道并非普通人,不然少主也不会带着他们在锡京一待就是十多年,还要求对他隐瞒一切。
“我不知道子河什么时候也开始迷信了,会要我戴这个。不过仔细一想,古人也说‘举头三尺有神明’,假如把这个世界当成有怪力乱神的东西存在,不也挺有意思?”陆夜白倒是有理有据,“至于你说没人教我——那位道士想必还健在吧?‘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我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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