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即使他再想否认也知道云寒昕认出了他“无礼之人。”高傲的眼神看着云寒昕,中间蕴藏着笑意,冷冷的语气不同于面对其他人时的不屑,中间的温度,只有他们懂。
“来中国怎么不找我?”并不急着解决尤利的束缚,而是闲话家常了起来。
尤利冷哼:“让你嘲笑我?”从未想过会再遇见他,也从未想过要来找他,来到这里,本来就不是他意料之内的事情,而是想到原因,那双冷傲中带着清脆的眸子泛起了危险的光芒,而这一层光芒,让他身边的几人,突然感觉到一份寒意。
“这才是我认识的尤利。”云寒昕上前拍了拍尤利的肩膀,将他散乱的发丝拂开,含笑的眸子看着捆住尤利的几个人“各位的手,不累吗?”
几人一震,明明是再平常不过的声音,竟让他们感觉到打从心里产生的害怕。
“不”其中一个想说不累,却被云寒昕中途劫了去“但是我的朋友累了。”细长的手搭上对方的手腕“我朋友的手累了。”
云寒昕并没有用力,只是握住对方的手腕,然后移开,奇怪的是中间并没有一个人反抗。
“这份思情,可是要还的。”扶起尤利,云寒昕先讲条件。
“你你混账。”尤利脸一红,这个小子居然跟他讲条件,从来没有人敢对他这么放肆,从来骄傲的脸,渐渐的失去了狂傲,他已经没有狂的资格了,这个从来,早在很久以前就不存在了。
“站住。”李少很生气,非常的生气,原本万从瞩目的焦点是他,结果这男人一来,众人的视线全移了位“这人是我的。”李少冲上前,却才迈出脚步,就停了下来,只见云寒昕转身,抬起修长的腿挑起李少的下巴,李少想动,却又不敢。
他被云寒昕敏捷的身手吓到了,如果他的腿刚才偏了一点,那么自己的脖子早就断了。
“老二,别胡闹。”李董终于回过神来,他在之前敢跟韩日约较量,脑子还是有的,这两个男人,绝对不是普通的人。
云寒昕扶着尤利朝着门口走去,东辰云一直静静的站在他的旁边,深邃而内敛的眸子由始至终都看着自己的恋人,他的恋人。自信、张扬、狂傲却也时而和谐,他喜欢静静的收揽他的每一个神情。
百看不厌。
“东辰先生今天白看了我的戏。”似乎想到了什么,云寒昕道“回头记得把门票补上。”
“不知道云寒昕先生主演的门票高不高?我如今只是一个拥有少量私房钱的男人。”低沉的声音戏谑的调侃。
“高,绝对高,但是东辰先生一定支付的起,也只有东辰先生才支付的起。”云寒昕回首,上扬的眉飞舞了起来,万千风情,落入了东辰云的眼底。
“你们站”李少还想上前,却被李董给拉住了,门口的保镖想动手,却被突然拥入的保镖制服,带着眼镜的斯文男人从外面走进。
看了东辰云和云寒昕一眼,冷声道:“主人和寒少爷下次要行动的时候,请通知一声,这年头管家的工作已经频繁到没有私人的空间了。”亚力动了动鼻梁上的眼镜,颇有一副想辞职的意思。
“我知道,亚力是想加薪了。”云寒昕非常大度道“东辰先生,你这是虐待员工。”
亚力脸色一黑:“恭喜您,寒少爷,猜对了。”
看着几人的身影消失在酒吧门口,从云寒昕出现一直没有说话的冢少,突然热情的招呼李董:“难得今天李董上门,我这儿藏了一瓶83年的红酒,不知道李董有没有兴趣?”
李董打量了冢少几眼,随即冷笑道:“你小子打什么主意别以为老子不知道,我家老头看生你,老子可不吃你那一套,想知道那两人是谁,有本事自己去查。”李董不买冢少的账,拉着李少离开。
出了酒吧,李少甩开李董的手:“大哥,你是乌龟豆了,怎么见到那两人就泄了气。”
“你闭嘴。”李董提高音量“你知道这里是姓冢的地盘还敢来放肆,那姓冢的可不是你以为的乌龟豆,惹恼了他,老爷子的面子也不给,就为了那个男人,你小兔崽子不要命了?”
第三部 真情 第9章
“什么就为了一个男人,大哥,这是男人的面子问题,何况那侍者长的的确是上等的货色,他姓冢的能玩,我他妈就不能玩?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看得出,那姓冢的对那侍者有意思。如果”李少嘿嘿笑了两声。
“你小子打什么鬼主意?”李董眯起了眼,自家弟弟的性格,他还是了解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富家子弟。
“大哥”李少的唇?凑近了李董的耳边“咱们拿那小子威胁姓冢的交出地盘,然后”
“不行。”李董推开李少,伤了自己的车“小兔崽子,给老子记住,跟刚才那两个男人有关系的一切事物,你都逼退三尺,不然哪天老子亲自废了你。”
火焰盟作为华人或者世界第一组织,除了意失恢的黑手党,乃没有哪个组织敢去碰,这点常识李董自然是懂的,未免自家弟弟出了意外而没人收尸,他不得不再次强调“老二,这个世界上还有一句话名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怎么闹怎么玩大哥不管,但是别玩上不该玩的人,也别闹上不该闹的人。”
李董拔出一根烟,李少讨好的为他点上:“大哥,你早年也是出来混的,怎么从商没多久,说话起来就有深意了?”
啪一个栗子头敲上自家弟弟的头顶:“你也没少混,听说过火焰盟吗?”
“大哥?”冢少旁边人都非常不解“大哥就让他们把阿利带走了?”
虽然那人是新的侍者,可好歹在他们的地盘上,尤利平时沉默少话,虽然很高傲,却也不厌。
“李老大的性子,你们了解吗?”冢少坐在吧台上,带着笑意道。
“他自命不凡,狂傲得很,总觉得这里该是他们李家的。”旁边的男人不屑道。
“李老爷子对我有救命之恩,往后碰着李家的人,让他们三分就是了,这个世界除了黑和白,还有其他的颜色。”冢少喝了一口酒“李董虽然从了商,但是道上的性子却没有改,像他这么狂的人,平日里,你们谁见他低声下气过。”
“大哥一说,到的确是如此,他见了那两个人屁都不敢放一个,还真是龟孙子。”一个小弟哈哈大笑了起来。
“不。”一个斯文模样的男人道“不是李董装成了龟孙子,而是那两个男人不简单。”
冢少听着他们的对话,没有继续开口,让李东如此谨慎的人,到底会是谁呢?道上没有听说过这号人物。
两个人不同的风格,却又那样的和谐,一个漂亮,一个英俊;一个张扬而放肆,一个内敛而沉稳。相同的是,他们的骄傲和自信。
想到这里,冢少的眼中闪过什么。
那两个男人,是恋人,
他看的清楚。
从酒吧出来的尤利,跟着云寒昕上车,一路上非常安静。
见他没有说话,云寒昕也不开口,比耐心,他有的是,何况这件事关乎的是对方,而不是他。
“去别墅吧。”中途,东辰云开口,云寒昕没有反对,的确是这样,以尤利的身份,别墅那边的保全措施比较妥当。
车内又恢复了刚才的安静,只是过后,东辰云接到了电话,陌生的号码,却也是熟悉的,因为之前,自己拨过一次。
“我是东辰云。”
“我是纳贝尔。”电话那头的男人同样先报上自己的名字。
“纳贝尔。”东辰云当然知道,这是纳贝尔的电话。听到东辰云提到纳贝尔的名字,从刚才开始没有情绪的尤利终于有了一丝情况。
尤利的唇间动了动,想开口说话,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或者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嗯,我明白了。”东辰云思考了一会儿,回头看了尤利一眼“不必谢,好的你要同他说几句吗?”
你要同他说几句吗?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尤利以为纳贝尔会同自己说话,然而,对方却拒绝了。有利的眼中有些失望。
“纳贝尔说,他那边被人监视着,说话的时间如果过长,随时可能被窃取语音而查出你的所在地,他正准备找一个适当的理由赶忙。”东辰云传达纳贝尔的意思。
尤利靠在后座上,左手托着下巴,身子侧面依着玻璃,眼睛看着窗外,似乎若有所思。
云寒昕正想开口,却见东辰云对他摇了摇头。
尤利的脑海很混乱,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沦落到这个地步,他是王子,打从一出生,就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他可以骄傲,可以任性,可以唯我,但是现在,他知道自己错了,因为人生从来都不是固定的。
就在半个月前,他还是高高在上的皇太子,他身边的仆人无数,然而现在,他成了侍者,那些普通的平民,甚至被人调戏。
眼眶有些模糊了,不想眨眼睛,绝对不能眨眼睛。
但是眼睛很累,累的坚持不住了,眨了一下,就这么一下,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流出了眼眶,无声的,一滴一滴的掉落。
云寒昕没有回头,只是看着自己这边的玻璃,云寒昕不说,尤利也不会知道,那边的玻璃,倒影着这边的景象,玻璃中,无助的青年托着下巴,任凭眼泪掉落,终究没有动手去擦。
人,是可以软弱的,但是,不能长久的软弱。
尤利的神情,有那么一刹那,让云寒昕动容了,说不出为什么,只是心底有了共鸣。
这一刻,云寒昕不再逃避,当初在纳贝尔家的时候,他就发现,这个人,长得很像自己,就连哭的时候都一样。
他,也从来不用手擦眼睛。因为,用手擦眼睛,证明自己在哭泣。作为一个男人,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在哭泣。
“无礼之人。”有利开口了,声音有些沙哑,但是却带着他一如既往的高傲。
“嗯?”云寒昕回过头,对方依旧侧背对着他。
“你什么也没有看见,对吗?”
云寒昕挑眉,专注的看着他,侧面看,更像夏雨的那张脸,如果不是缺人爸妈只有他一个儿子,他一定会觉得自己还有一个弟弟。
因为久久没有听到云寒昕的回音,尤利有些不放心的回头,却见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
脸,微微有些红了:“无礼之人。”尤利有些尴尬。
云寒昕多么想说,自己看到了一幅很美的画面,清晰的泪痕还挂在尤利的脸上,明亮的眸子有些懊恼的看着自己,这个样子的尤利,可爱极了。
夏雨,我最讨厌雨天,因为那好比你的眼泪,在敲打我的心。
扑哧云寒昕笑了,难怪当年的李慕斯最怕他哭了,从尤利的脸上,云寒昕相信,当年自己哭的时候,也是这么可爱吧。
可爱?
云寒昕笑的夸张了起来。
“喂,无礼之人。”尤利急了,一,不解云寒昕狂笑的原因;二,深怕云寒昕以后拿这件事取笑他。
啪
云寒昕毫不客气的一掌拍在尤利的脑门上:“小孩子讲什么面子,想哭就哭。哥哥的胸膛借你靠。”一把拉过尤利的衣领,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这是云寒昕粗鲁中的温柔。
犹如夏柔所说的,云寒昕对东辰很凶,但是凶的很温柔,很醉人。
尤利本来不想哭了,但是闻着明明陌生,却又感到熟悉的气味,看着明明只有一面之缘,却又觉得相识很久的人,鼻子一酸,不知怎么的,竟然真的哭泣了起来。
深深的哭泣,子他有记忆以来,从未有过的哭泣。
余光,瞥过云寒昕的脸庞,抱着尤利的手臂,虽然细,但却非常的有力,那双手,轻轻的拍着尤利的背,是在安慰。那张脸庞似乎闪烁着祥和的光芒,那样的柔情。
寒,东辰云在心底抹上了一层担忧。
在你还不知道自己真正身份的情况下,能如此的关心一个,对你来说几乎是陌生的人。如果,你知道了自己真正的身份,那么对尤利的关心,你还会舍弃吗?如果无法舍弃那一层的关心,那么尤利的危险,随时会引渡到你的身上。
寒,这就是血缘的羁绊吗?
因为你们的灵魂深处,留着同一个祖宗的血,所以即使只见过一次面,都对彼此有了超过常人的熟悉感。
车进了别墅,两旁的保镖在亚力的吩咐下已经做好了一级的防护措施。
“寒少爷,客房已经准备好了。”亚力恭敬的来到云寒昕的身边。
“嗯,你先去休息吧。”带着尤利来到客房,云寒昕靠在门口“折磨了一个晚上,你也好好的睡一觉,有什么事情过了今晚再说。”
尤利的身影停顿了好一会儿,张开的唇很想说些什么。
云寒昕轻轻的叹气,来到尤利的面前,明明身高比自己高出了几厘米,但是感觉上,对方似乎像自己的弟弟,上前抱住他:“晚安。”在他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他知道,这个时候的尤利,需要的是安全感。
看着云寒昕随手拉上门的身影,在门即将合上之前,尤利开口:“云寒昕,把我带来,你们会有威胁。”
云寒昕停顿了一下:“将来加倍的还我们就是。”
门合上,视线内,不再有那人的身影,但是尤利很清楚,自己的眼眶里,已经停留了他的身影。
水蒸气笼罩着整间浴室,让人的视线也跟着模糊了,唯一能够感受清楚的是,温水接触皮肤的温度。
一双宽厚的手抚上了他的肩膀,刚柔适中的力道,让本就松懈的神经更加的舒适了起来:“可以再使点力道。”捏着捏着,觉得力道轻了,云寒昕忍不住出声。
男人闻言从浴缸里将他抱起,连带着水,湿润了男人的浴巾。
云寒昕失声叫了一下,赶紧用双手抱住了东辰云的脖子,一双明眸换上可怜的神色:“东辰先生,今晚不想做。”
东辰云低沉的笑声止不住的泛出:“云寒昕先生,你多想了。”将云寒昕身上的水珠擦干,随手扯下自己身上已经半湿的浴巾,两个人赤身上床。
云寒昕的身子纤瘦而白柔,不同于东辰云的麦色,让对方的头靠在自己的腿上,双手再一次以适中的力量按摩着云寒昕的肩膀。
明明是裸身,却无关乎于欲望。
“说了再重一点。”云寒昕不满。
“不行,明天起来,肩膀会酸痛。”按摩着肩膀的手,伸向云寒昕的腰间,原本只是单纯的按摩,然而手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层的魔力,凡是指尖滑过的地方,慢慢的感染了热量。
第三部 真情 第10章
“云。”原本闭目休息的云寒昕缓缓地睁开眼睛,上扬的凤目眯成了一条线,那条线却格外的诱人。
“嗯?”男人垂下眼,靛蓝的眸底倒映着怀中的青年,那慵懒的身子洋溢出火一般的热情。
“我想做了。”懒散的眸子闭上,抬起下颚,白皙的颈脖迎面朝着男人,似乎在邀请对方采摘。
男人的眼底,慢慢的深邃了,草莓般的吻痕,渐渐地落入了青年的脖子上,抿紧的唇瓣吮吸着云寒昕的肌肤,似乎想吸出水一般的光泽。
手指,抹上云寒昕的胸膛,揉着捏着他胸前的红点,那原本柔柔的点,在他的指尖,慢慢的硬了。
嗯细碎的低吟声,从性感的唇间发出,那声音格外动听。
放开那被自己轻咬住的脖子,东辰云捏住了云寒昕的下颚,两人的舌头纠缠在一起,银色的津液,从两人的嘴角流出,顺着脖子,滴在胸膛上,为今夜增添了一丝的绯色。
轻一点。
夜间,听不见奢侈的声音,但是夜色,却能看见沸腾的风景。
宽大的床上,两具美丽的身体,上下的重叠在一起。
白皙的腿,缠住了男人的腰身,男人的炽热埋进了身下人的身体里。
一进、一出,一会儿迅速,一会儿又缓慢,富有规律的运动,折腾着两人,却也让两人享受着人生的美妙。
啊最先低吼的是魅惑人心的男中音,中间带着沙哑和畅快。
接着是男人低沉的声音,带着华贵和沉迷。
夜,才刚刚迈入。
一夜奢靡的结果,自然是腰酸背痛,好在东辰云昨晚很节制,清晨想起来,结果又闭上了眼,这一闭就是好几个小时。
当暖暖阳光射进整个屋子的时候,当那敞开的窗帘随着清风舞动的时候,睡够了的人儿,终于舍得起床了。
还闭着眼睛,先伸了伸懒腰,该死的,结果这腰,还是很痛。
睁开眼睛,环视了一下色调简单的房间,似乎有好几个月,没有回到这里了。
掀开被子下地,入目的腿间,有明显的吻痕,轻笑的摇了摇头。
下楼的时候,刚到中午,午餐的香味回荡在整个餐厅。
“起床了?”东辰云放下手中的报纸,柔和的视线看着从楼梯口走下来的人。
舒展了一下手臂,点了点头:“肚子饿了,可以开饭了吗?”视线在餐厅环视,看见了沙发上正在看国际新闻的尤利“昨晚睡得怎样?”来到尤利的身边坐下,全身靠在沙发上,宽松的毛衣有些偏大,领子滑到了肩膀,清晰的吻痕映入了尤利的眼里。
后者悄悄地红了脸,视线微微的移开。
“睡得很好,谢谢。”声音很轻,带着几丝尴尬,惹来了云寒昕忍不住的白眼“你这声音,比女人还轻细。”
“你”尤利回头怒视着云寒昕,却发现对方依旧笑着,眼中的光芒非常的亮丽,还是维持着刚才的动作,视线,再度停在对方的脖子上,忍不住,尤利皱起了眉头“你你”“什么?”云寒昕好笑的看着他,上扬的眉毛弯弯的。
尤利再度别开眼,这个人全身的每一处,看起来都是非常的引人。
“过来吃饭吧。”东辰云摇了摇头,知道自己的恋人,骨子里的恶趣味,尤利看上去成熟,但实际上他生性非常的纯洁,因为没有接触过外面的世界,即使在学校里,有着尊贵无比的身份,又有谁敢向他靠近。
他是单纯的、是高傲的、但也是寂寞的。
云寒昕起身,在尤利看不见的地方,唇角悄悄的勾起,对面迎来东辰云警告的眼神,似乎在说适可而止。云寒昕有些恶劣的吐出舌头,今天的心情,非常好。
在别墅里,佣人很多,你的每一个动作都会被窥视到,三个人早已习惯了万众瞩目,吃饭,倒是非常的自然。
尤利和东辰云一样,从小是在一大堆人的簇拥下长大的,他们一样被寄予了众多的希望。一样生活在王室家族里,所以尤利此刻的心情,东辰云是明白的。
虽然是11月,但是午后的阳光,还残留着夏日的热气。
砰
一杯果汁放在一边的茶几上,打扰了静思或者沉默中的人。
尤利抬头,只见东辰云来到他旁边的沙椅上坐下:“昨晚睡得还好吗?”平铺直叙的声音无关乎关心不关心,只是循例问一下。
面对他,不同于面对云寒昕的随意,可能是东辰云本身给人的感觉多了一丝尊贵和优雅。
尤利的神情有些僵硬:“我很好,谢谢你。”
东辰云喝了一口果汁,低沉的嗓音渐渐地牟利了起来:“皇室的家教里,对着别人说话难道不是一种礼仪?”
“什么?”尤利抬起头,刚刚还温柔的男人,在这一刻变得高不可攀了,东辰云放下了杯子,双手环胸,挑眉看着尤利“跟我说话的时候,记得看着我的眼睛,这是一种礼仪。”
“我”尤利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因为东辰云说的不错,他从小受着良好的教育,却在这个男人面前失了礼教。
“还是,你连猪是我的胆量都没有?”东辰云从沙椅上站起,看着沉默的尤利,转身离开。
“东辰先生?”路过转弯处的时候,靠在墙上的云寒昕拦住了东辰云的步伐。
男人的脚步停下:“听见了?”云寒昕从墙角里走出,拉了拉东辰云的衣领。“他还什么都不懂,你太凶了。”
“亲爱的,人区别于动物最大的地方,就是他们有选择的自由,但是没有选择的权利也是另外一个最大的区别。而眼前,他没有。”
“东辰先生。”拉近对方的领子,贴近自己“人虽然区别于动物,但是也等同于动物,他们都需要一个适应期。而且”探索的视线打量着面前的男人,美丽的凤目微眯了起来“东辰先生,自从尤利出现,你的心,似乎急切了很多。”
东辰云一震,随后眸中泛起柔情,双手自然的环住云寒昕的腰:“亲爱的,我不该急切吗?我的恋人对我的关注,可是超过了那个家伙。”
泛着一点点的醋意,男人的口中都是酸味。
是吗?云寒昕打量着他,但是,他的确找不到适合的理由。
“好了,我要回公司一趟。”低下头,在云寒昕的脸上吻了一下“不可以太过亲切那个家伙。”语毕,又忍不住加了一句。
与公与私,他都觉得尤利那小家伙对寒有别样的心思。
他可不想让自己于无形之中多了一个敌人。
出了别墅,东辰云警惕的看了看四周。
“主人?”坐在驾驶座上开车的亚力,皱起眉。
“发现了?”东辰云随即自然了下来“继续,就当没有发现。”
“是。”
才过了一天,这里就被盯上了,东辰云思索着,或是哪一路的人?看样子这里需要加强人手。
别墅内,游泳池的水波中出现了一张扑朔迷离的脸,尤利愣愣地看着,什么都不明白,实际上,他不明白的很多,不明白为什么他的世界突然变了色,不明白东辰云为什么说那些话。
“再皱下去,这张脸就不俊了。”水面上紧接着出现第二张脸,两张完全不同风格的脸,奇怪的是,轮廓居然有些相似。
“你的脸”尤利的视线,自池面上离开。
“嗯?”云寒昕突然靠近他,两个人的脸只剩下一公分的距离,云寒昕睁大眼睛盯着尤利,手慢慢的抬起。
尤利一震,心扑通扑通的跳动,刚刚想说什么居然忘记了,两只眼睛,只能傻傻的看着云寒昕近在咫尺的脸,和不断靠近的手。
“这么大的人,嘴边居然还站着东西。”细长的手指抚去尤利嘴边的果粒,怕是刚才他喝果汁的时候沾上的。
心还在扑通扑通的跳,可转眼间,那人已经跳进了游泳池里,白皙的肌肤上满是吻痕,即使在水光波痕之中,还能看得出。
“喂,要不要来比赛?”水中的人挥手,朝着尤利开口。
尤利愣了一会儿,中国人有一句话,叫做水中美人,这会儿他终于明白了。
“呆子,想什么?”那边的人已经游到了持的对面?,云寒昕浮水面,甩了甩头发,发丝上的水珠溅在池面上,犹如一粒粒耀眼的珍珠。
“来了。”终究,还是被那人感染了,尤利脱下衣服,解释的胸膛,代表着男性的成熟。入水的身影,非常的矫捷,两个人你来我往,玩得不亦可乎。
公司
东辰云到公司的第一件事情,让这边分公司的负责人发一份邀请函到德国的纳贝尔家族,信函的内容?,诚邀双方公司结成合作伙伴。
很快,那边有了回复,纳贝尔少爷亲自莅临,以表示诚意。
于是,分公司准备了热烈的欢迎宴会。
“还是没有消息吗?”花园里,身形高大的男人一边修着花一边漫不经心的道。
“是的。”立在他身边的人,恭敬道。
修着花的手,停了下来,将剪刀交给一边的下人,挥手让他们离开,男人脱下手套,露出一双比例完美的手:“德国那边呢?他只有纳贝尔少爷一个朋友,唯一能帮他的也只有纳贝尔,那个人,可要防紧。”
“那边的人来了消息,纳贝尔一切正常,不过,他明天的行程是通往中国。”
下人端来了水,男人将手放入水中清洗,稍后,用丝巾擦干。
“中国?无缘无故去中国?”
“东辰家族位于中国的分公司,与纳贝尔家族有业务上的往来,这次去中国应该是查看业务,据说东辰家族这一任的族长会在中国亲自欢迎他。”
“哦?”男人的神情满是疑惑“东辰家族?美国的东辰家族?”
“是的。”
东辰家族,那个几乎统领着英国政商界的东辰家族,和德国的上流贵族纳贝尔家族有生意的往来,这应该不是稀奇的事情,但是这个节骨眼上,总觉得那里有些不妥。
男人伸手,摘下一朵花,一片一片的掰下花瓣:“严谨盯着纳贝尔,至于东辰家族,没有我的吩咐,不可轻举妄动。”万一加入了英国政府,这事情就麻烦了。
“是。”
男子退下,又一个男人上前:“殿下,刚才下面来报,皇太子的陵墓已经完工,只要请示国王陛下,皇太子的尸体就可以放入陵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