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戴云山的寨主,她跟着他上了戴云山,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取名婉儿。寨主对她很好,派了人去边疆打听状元的下落,打听回来的消息是状元在去的途中就遇到
面人,跌下悬崖,尸骨无存。
小女儿搂着小小婉儿痛哭了三天三夜,水米未进。第四天她的不满周岁的小小婉儿望着她咯咯笑,摇着她的手叫了她一声:“妈妈!”
她重新活了过来。为了她的小小婉儿。
很多年后,戴云寨又来了一个满面尘灰憔悴不堪的书生。她见到他的第一面就石化了,他就是她的梦里萦绕的,心里深深刻着的状元。这时的她,为了给孩子一个名分已经嫁给了戴云寨寨主。虽然他们分房过了很多年,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但寨主对她那样好那样呵护备注,像精心呵护一棵最娇嫩的花草;而且也将全部的爱注到了婉儿身上
于是历尽艰辛找来的书生就在戴云寨住了下来,做了戴云寨的军师,看着自己的女儿一天天长大,直到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很多年后,已经做了碧云寺主持的四大皆空的圆破大师讲到这里,还是忍不住喟然长叹。
婉儿已泣不成声,抱紧了他的手哀哀哭道:“先生,爹爹”
“后来的事,你便已经知道了!”圆破大师慈爱拂了她的秀发,目光莹然。
“那,那他”婉儿艰难望向颓然老态的严嵩。后者的肩头微微耸动,白眉毛下是浑浊的苍老的眼,显是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和悔恨。
“那一日赫飞救我出来,我情知此事已经闹大,绝不可能就此了结。于是进京面见了阁老”圆破大师轻声道:“谁知你已经失去了踪迹,阁老便派人四处找你”“婉儿”严嵩的手颤巍巍伸了来,抖抖索索抚摸她的脸“真像你娘,和她的眉眼一个样,我的若婉”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痛哭失声。他在哭自己的无情,为了权势,他失去了最疼爱的小女儿。她离家的那一天,他便一夜白了头
多少次梦里见到她向自己跑来,活泼可爱地笑:“爹爹,爹爹!”可是她已经早就闭了眼,躺在戴云山上的松树下白发苍苍,不芶言笑的老谋深算的阁老在这一刻忍不住老泪纵横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圆破大师低声咏道。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
严嵩终于擦了眼泪,问道:“什么事?”
“婉儿小姐,婉儿小姐,萧劲醒了!”是绿巧欣喜的笑声。
“真的!”婉儿跳起来,就要奔出门去,临到门边忽然又折回来,重重在严嵩的胡子上摸了一把,娇笑道:“外公!”随即跳着出门去了。
严嵩怔了一怔,忽然摸了摸胡子笑了“这孩子!”却是泪痕未干。
等到婉儿欢天喜地赶到萧劲的屋子时,看到了一幅非常温馨的画面。
萧劲倚在被子上,痴痴看着眼前。薛珊冷正低垂了眉眼,用一个小银汤匙喂药,不时用雪白的绢子擦去他嘴角的留下的药汁。她的脸上红晕流动,偶尔抬了眉眼盈盈一笑,萧劲苍白的脸上便泛起红晕来。
屋外白雪茫茫,屋子里插了一束腊梅,香气四溢,似乎已是春天。
婉儿的嘴角露出笑容来,牵了绿巧的衣袖拼命向她挤眉弄眼,拉着她走到院子里。
“走吧走吧!我们还是走得远远的免得打搅他们!”她吃吃笑,绿巧也是八卦到家的小丫头,也捂着嘴吃吃笑“对啊对啊!萧公子长得好帅哦!”有点文不对题,但主要思路是一致的。
婉儿的眼睛便飘了开去,绿巧又吃吃笑:“上官将军在那边屋子里呢,不知道现在疗伤疗得怎么样了?”
“疗伤?”婉儿惊道。
“是啊!上官将军被冰针所伤,如果不及时取出就会成为废人,手脚不能动。不过你放心,红鸾老前辈已经用热水”绿巧兀自唠唠叨叨,身边的婉儿已不见了踪影。
“咳,我还没说完呢!上官将军正在药桶里泡着,不能去看他的!”绿巧顿脚道。一会儿又想到小姐和萧劲的甜蜜场景,不由嘻嘻笑,哼着歌儿走了,赫然便是:“艳阳天,艳阳天,桃花似火,柳如烟”唱到最后一句,曼声咏道:“谁与奴作伴谁与奴作伴”
余音袅袅。
凌子惶恐的话:不知道外公在古代叫什么。查了资料叫外祖父,觉得不好听不亲热,所以叫了外公。请大家忽略!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