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事。她想。
萧劲怔住。半响才低声道:“我还以为,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婉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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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萧劲低声道,也拿起牛肉干,狠狠嚼了两口,恨不得那就是胡虎的肉。他把胡虎带回军营的时候,曾经和胡虎君子约定。他放了胡虎三人,包括以前被自己关起来的胡府家人;而胡虎。则负责在他地叔叔胡大帅面前,替婉儿开脱罪责,将这一切罪过,都归结在他萧劲的身上。
——劫银子是我萧劲主使,劫持人质也是我主使并执行!他在胡大帅和特使地面前这样承担。可是他没想到事情的结果完全出乎自己的预料。他在胡虎的报复下饱受鞭子和饥饿,而婉儿,终究还是被捉到了军营。
萧劲狠狠咬几口牛肉。合着清水咕噜咕噜吞下,觉得心里好像痛快了一点。
“萧劲,你不是告诉我看到两个人被杀了,好像胡虎主仆的样子吗?可是我看到他了!”婉儿还有疑问,但萧劲只是轻描淡写地说:“兴许我认错人了,我本就不认得胡虎!”
心里恨得牙痒痒,早知道真该一刀子杀了他,就算下不了手,那就不救他,由着他们在荒山野岭被狼拖走。
吃饱喝足,婉儿顿时觉得精神好了很多。赶紧把水和牛肉干藏回草堆。蹲下的时候牵动肩上地伤口,不由发出“哎哟!”一声轻呼。“怎么了,怎么了?”萧劲紧张地问。
婉儿直起身来,勉强笑道:“没什么,肩上有一处箭伤,许是刚才无意中触到了!”想起自己应该给箭伤上药了。但是她有些为难,箭伤在肩上,必须要褪下半边衣服才能上药,而萧劲已经苏醒,就这样当着他的面,实在有些尴尬!
萧劲这时已经知道先前婉儿替他上药地事,急忙道:“你不是有金疮药吗,赶快敷上。延迟了上药,恐怕会影响那只胳膊!”
婉儿在黑夜里尴尬地笑了笑。
萧劲忽然醒悟,也尴尬笑了笑,呐呐道:“那个,呃,那个这房间也不点个火把,黑咕隆咚什么都瞧不见。”
婉儿在黑夜里瞪大了眼睛。
萧劲又接着道:“这样的地方,伸手不见五指。咦,果然看不见!”手摇得哗哗响,带来一阵劲风,哈哈笑道:“当真什么也瞧不见!”
婉儿这才领悟到他的意思,不由扑哧一笑。
“我有点累了。娘说饱懒饿心焦,我现在吃饱喝足,就想睡一会儿,你别叫醒我!”萧劲说完,就听得一阵悉悉簌簌,似乎是躺在了草堆上,很快的,他的方向就传来一阵均匀地呼吸声,慢慢变成夸张的鼾声“呼,呼,呼”
婉儿悄悄地笑了,在黑夜里慢慢解开了自己的衣襟。
夜深人静,周围也一片寂静,萧劲自由在林子里打猎,练得了一对好耳朵。在这对耳朵里,夜间再轻微地动静也能听得清清楚楚。此刻,他紧紧闭着双眼,夸张地打着鼾声,想要将这对灵敏的耳朵完全关上。
可惜耳朵不像眼睛有个盖子,也不像嘴巴可以轻易闭上。他努力半天,那种种的细微的声音还是一个劲往耳朵里钻。
先是脱衣服的声音,衣料在细细簌簌往下滑的声音。他的脑海里不自觉就看到了一幅旖旎的画面,衣服褪下,渐渐显出少女的光洁的肩头,圆润柔腻,像最美的珍珠。有点出汗。
接着是轻微的在肌肤上游走的声音。萧劲不由想起刚才的梦境,真实的梦境。她的柔软的小手在自己的胸前轻抚,滑过一寸寸肌肤萧劲的手开始颤抖起来,想要拿上来捂住自己的耳朵,终究还是害怕弄出一点声响吓坏婉儿作罢。
耳朵的已经完全不听他使唤,依据自己的本能将功能发挥到了极致。萧劲的身子也越来越热,仿佛置身火炉,煎烤得浑身难受,饶是如此,嘴里的呼噜却一点不敢停,反而越来越大声了。
“呼,呼,呼”萧劲的额头上已布满细细的汗珠,双手攥得更紧,简直要把自己的骨骼捏碎。
终于婉儿敷完药穿好衣服,走到他身边无意间伸手一探,吓了一大跳:“萧劲,你的脸好烫,你怎么样啊?”
萧劲惟有苦笑,继续自己的呼噜,简直不敢回答。
天亮了。
小黑屋子里一点光线都透不进来来,天亮的信息是从军营里嘹亮的起床号里判断出来的,接着就是忙乱的脚步声,过了不久,一个兵士来打开木门。吱嘎一声,泻进一丝刺眼的光线。
婉儿和萧劲不约而同眯了眼,只瞧见一个军装的身影在门口大声道:“出来!”
在黑屋子里呆了一夜,出门看到强烈的阳光很不习惯,婉儿照旧眯了眼,萧劲在屋子里呆的时间更长,也紧紧闭上了眼睛。
等到眼睛习惯了周围的亮光,婉儿展目四顾,周围站着一排举着铁枪的士兵,眼神炯炯,充满戒备地瞧着她和萧劲。她的目光再放远一些,似乎想看到什么别的她期待的,但是她失望地收回了目光。
“奉胡大帅的命令,押解山贼岳婉儿和萧劲进京!”一名军士大声道。这名军士的服装和其余几人不同,显然是胡大帅的亲兵。他后面的兵士婉儿虽不认得,但想到自己曾经在他们当中做了几天胡副将,说不定在“茅坑倭寇”的时候他们也曾经是自己的观众,不禁就觉得一阵悲哀。
“押解进京,为什么要押解进京?在这里就地正法不就行了?”她苦笑道。忽然想起无辜的萧劲,忙道:“你们的上官将军呢?我有事找他!”上官赫飞知道萧劲的来历,知道萧劲只是个猎人,他可以作证放萧劲。
这是我自己惹的祸,不能让萧劲被我连累了!她想,着急地催促:“上官将军呢?我要马上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