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内行走,她俯身细心地喂他的水,喂完水后轻轻放下他,他仍昏昏沉沉没有醒转。
做完这一切后,她折身门外,抱来大堆树枝。——他重伤未愈,再兼生病,必定没有力气去做这些事。还有水。也要准备得充足,可供他饮用两日,两日后,他应该就可以自己上路了!
那么,还有什么,还有什么自己没想到的呢?她环目四顾,又将旁边地包裹拿过来,将他的衣服拿出来。再加多了一件。——夜里风 大,他大病初愈,怎么经得风吹。
她在陆汝吟包裹里把上官赫飞给薛重楼的信拿出,军情紧急,一点耽误不得,自己须得要先赶去报信。把信放进自己包裹的那一刻,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将信取出放进自己贴身的口袋里,然后把自己的衣物做了个小枕头放在他颈下。这样,他睡着的时候会舒服一点。
陆汝吟依旧昏睡。她将他的头轻轻挪了挪,给他挪了个舒适的姿 势。接下来,她准备到溪边再去打点水来。
这一次去溪边,便再也不是刚才地心情,她的心如漫天的月光一样清冷,没有一点杂念,只是想着:从此后,萧郎便是路人!只是,一股透心的凉,凉到了她的心里。在最深处的地方,变成了一把锥子,冰作的锥子,坚硬又无情,狠狠地扎她,直到滴出血来。
溪边的人儿临水照影,在月光下朦胧又美丽,披肩地长发在夜空中飞舞,营造出一个凄迷的梦来。如此美丽,却如此不真实。她该收拢长发恢复发髻再上路的,但是她不想。她在他的面前,一直都是男装示人的,以后,恐怕也没有云鬓花颜博他一赞的时候,那么,就让自己小小地放纵一下,就这样披着如云般的秀发和他做别吧!虽然他在梦里不知晓,或许也留个乌黑长发的身影在梦中罢!
她在溪水中仔细地洗了脸,将脸上的泪迹全洗掉,这才踏上回月老祠的路。路并不长,她恨不得这路再长些,可以延迟和他分别地时候;可是她又恨不得路再短些,可以尽快赶到他身边
她在小路上柔肠百转,月老祠里的陆汝吟也慢慢醒转。
被蟒蛇一击之下,他便知道那尖锐的蛇牙已深入骨髓,痛彻入心。但见嫣然在危险下,便想也没想便直扑过去。当时他的心里什么也没 想,只是想保护她。刺死蟒蛇的同时他也听到自己的骨骼被蟒蛇绞得 “咯咯”作响,后来,他似乎是晕过去了
虽然是昏迷,但他似乎清醒一会儿又迷糊一会儿。他迷迷糊糊记得嫣然抱起她呼叫,记得她为自己敷药,后来
后来他极其难受,身子冷得像进了冰窖,她脱掉了他的衣裳!然后他突然觉得一阵温暖,原来是她温软的身子贴住了他的他的心里有一种很陌生很奇怪的感觉涌起,是这么多年游戏花丛从没有过的感觉,暖暖的直沁入心底。
这种感觉来的有些莫名,却又很快消退,接着涌上来的便是一阵强烈的欲望。刚才肌肤相亲,他虽然动弹不得,却也感觉到嫣然的柔腻细滑,香软娇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