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无论是毛色亦或者五官,皆是一模一样。
褚铎的视线扫到那把磨得蹭亮的刀,忽而有了不太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那男子将懵懂的小赤狐放在雪地上,按住它的脑袋,挥着那刀砍了下去。
褚铎见状一震,双目瞪圆,立时飞奔过去,伸手要制止那男子,口中高声喊着,“不要!!”
可还是晚了,鲜血立时喷薄而出,血溅了他一脸,让他的心脏一阵绞痛。
痛的他大喊大叫起来,“啊!不要!不要!”
褚铎大叫着,猛地睁开眼,半晌才回过神来,愣愣的望着床幔,久久无言。
“皇上……”孙矩和门外候着的宫人们皆都跑了进来,宫人们掌灯,孙矩跪在床前,“皇上,您这是怎么了?”
褚铎额头密汗,脸色发白,重重喘了几口气,稳了稳心神,“朕,无碍。”又定了定神,问,“外头可还在下雪?”
“回皇上,是的。”
“朕觉得有些冷,再往屋里添些炭火。”褚铎吩咐道。
“是。”
不多时,宫人们又搬来了两个暖炉,往里面分别加了些许炭,后又将门窗细细察看了一番,确定密不透风,才都行了礼,欠身退下。
伺候的宫女又端来了热茶,褚铎起身下了床,望了望缩在那睡大觉的狐妖,不觉这狐妖未免睡的太沉,想起那梦,那被砍了的狐狸,那被剥了皮的狐狸,登时就觉后脊骨一阵发凉,不禁的打了个寒颤,他忙端起茶盅,抿了口热茶,待一杯热茶下肚,才算是缓了这凉。
白城早在褚铎被噩梦所缠,大声喊叫声就醒了,只是他选择不理会,这人的喜怒哀乐与自个无关。
褚铎又倒了杯热茶,杯中茶水喝下一半,心中思绪万千,那梦里的一人一狐,好似他和这狐妖。
而不像的是,他从未想过要这狐狸的性命。
褚铎满腹疑问,想张嘴询问,可环顾了这寝宫,他能问谁?
接下来是连续几天的噩梦搅缠,叫他好不辛苦,更让他辛苦的是,那梦断断续续,叫他不解,实在是憋闷非常。
无人诉说,再又过了两日后,褚铎对那呼呼大睡的狐妖开了口,“你这妖狐能听得懂朕的话,朕问你,你想杀朕,是不是因有个跟朕长的一模一样的人曾经杀过你?”
此言一出,白城抬头看向他,眯起了眼,将这话反复的琢磨,后开了口,“你梦里出现了什么?”
褚铎猛地抬头,望向白城,一时之间以为自个出现了幻听。
“你梦里是出现了什么?让你如此心神不宁。”白城重复道。
褚铎这下听得清清楚楚,他注视着对方静寂的眸子,而后像是做了很大决定,缓缓开口,无比认真道,“你能否告知我,关于你我的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