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问”的事给忘了。
他眼珠子转了转,最终又叹一声,躺在褚珩怀里准备睡觉。
褚珩看着他的后脑勺,抚了抚,道,“睡吧。”
“阿珩。”白软突然翻个身,面朝着他,“是不是我变成人,你就愿意带我出去见你那些个朋友了?”
这话给褚珩问的一愣,不禁心疼,小妖精怎么会这么想?
白软从他怀里出来,趴在旁边,双目看着他道,“阿软想跟阿珩一起出去玩,去见识好多人类的东西。”手扣着被角,“可阿软也知道,阿软笨,又好多事都不懂,还是个妖怪,不能跟阿珩随便出去玩的。”
褚珩的神色因他的话和那可怜委屈的小模样弄得百炼钢软成了绕指柔,他抚了抚白软的脸,“是阿珩疏忽了,以为你不喜人多的地方,这下知道了,明日就带你上街出去玩。”
白软一听,面上一喜,点头,“嗯,阿珩最好了。”他笑眯眯的抱了抱褚珩,后脑袋伸进褚珩裤裆处,伸手戳了戳那这会子不老实的物事,“阿珩你这尾巴怎就这么不老实?都说了,我们还有五次,要省着点。”说罢又轻轻的打了它几下,后一点儿不害羞的握住,手抚摸了又抚摸,还对着它喃喃自语道,“丑丑啊,乖一点哦,下次给你戳。”说完凑过去亲了一口,后心满意足的睡了。
褚珩:“……”爆裆了。
——
京都,皇城里。
一寝宫里还亮着灯光,是褚铎坐在软榻上批阅奏折,奇怪的是身边却没有一个人伺候着。
此时已是丑时,万物都归了寂静,好似都睡着了,只有他褚铎还在这深宫空屋里看着这一个个奏折,倒是称得上“勤奋的皇帝”这几个字。
又过了不知多久,他打了个哈欠,揉揉眉心,放下手中最后一个奏折,好似松口气般的长吁了一口气。
做皇帝的确累,但累归累,他重任在身,怎能不严己克己?
用手段做了这高位,那就要用自个大把的时间和精力来将这高位坐稳了。
起身,给自个倒了杯茶,茶已经凉了,褚铎轻抿了一口,盯着窗外,堪堪苦笑,也不知究竟是为了什么而笑。
宿鸟动前林,晨光上东屋。铜炉添早香,纱笼灭残烛。
天慢慢的破晓,露出鱼肚白,褚铎深吸一口气,将那杯凉掉的茶饮尽,便传了人伺候,吃了碗清粥,便去上早朝。
没人注意到他每日每夜的劳累,更无人知晓他的孤寂落寞,可偏偏这一切都被躲在房梁上的白城看的明白,望得透彻,可他对褚铎并没有一丝同情可怜,反倒是见他如此,嘴角扯出一丝冷笑来。
“这就是你们给朕上奏的东西!”朝堂上,褚铎将几本奏折啪啪啪的扔向大殿之上,怒道,“折子上说南境之地的水灾得到了控制,可朕派人调查的却是连淹五个城,数以百计的老百姓无家可归!你们居然骗到朕的头上来了!”
大殿上鸦雀无声,跪地的几个臣子伏在地上,哆哆嗦嗦。
褚铎面色铁青,“来人!拖出去斩了!”
“啊啊啊啊,皇上,皇上……饶命啊皇上……”
听此旨意,跪地的那几名大臣吓的顿时惊慌失叫,连连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