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体温助严冰生长,让通道只留满足一人经过的宽度。
这样,既能尽最大的努力帮助南里、不损害自己性命,又能给他的人鱼留下与他“再见”的路,是最好的办法。
感受到身后气压极低,喷洒在脖根的水流加大,金笙知道,那只丑陋的家伙终于被他惹毛了。
没害怕,人鱼的反应正如他意。
进入通道前,金笙回头看过,却没寻到他的南里。那家伙早就离开了母巢,距离太远,就算他大声喊叫,南里也听不见。
所以,不想死,只能靠自己。比起与残尾人鱼无好处僵持,把他激怒,更有可能寻到破绽、找到脱身的机会。
“那-是-因为-你-这-无知-的-人类…不知道-人鱼-有……多强大,只-要-我们-愿意,要……掌控你们,轻-而易举!”
“说的就好像你能上岸一样。”轻叹一声,金笙当然知道他们有多强大,更清楚这强大的实力让他们多自大。
看见这家伙高高在上的态度,金笙总算明白了初见南里时,自己为何能轻易的喷他一身热水了。
被高挂在头顶岩石的手腕悄悄转动,金笙分散残尾人鱼注意力的同时,挣松了拴他的细藤。
不停活动手掌,就要成功了。
心下喜悦,面上却不露声色,金笙轻哼一声:“我确实是以祭品的身份被带到这里,可,这一切与你何干?”
“银尾人鱼又如何,你不过是南里的手下败将。”
“闭嘴!”
完全激怒了残尾,人鱼粗粝的声线满载愤怒,抓着金笙左肩就往石壁上碰。
抓住这机会,金笙右手发力、意图脱离禁锢,再趁这空档权力逃离通道——这是他目前能想到、能实行的最好计划了。
只可惜,完美的方案只存在于计划中,筹备再完善,也难完全实现。
眼看手腕就要得到自由,残尾人鱼却拽了细藤另一头,在金笙挣脱之前重新收紧,同时,将金笙身体狠压上石壁,一声闷响后,金笙胸膛钝痛不止。
这家伙……早就看穿了他的计划。
粗糙的舌暧昧的舔上耳廓,金笙听见那呕哑难听的声音再响起:“不管-你-从-那小鬼-身上知道-了-什么,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都不会让-你-逃-的。”
“手下败将-又-怎-样,比-不过-又-如何?比-起-两任-带回-祭品-的-垃圾,我-更…为-人鱼族-着想!我才是……最合适-那-个-位置的,我才是!”
这声音愈发嘶哑,也愈发疯狂,残尾人鱼深绿色瞳孔暗淡无光,“只要-你-死-在这,只要-这-隧道-断-了,只要……巢穴-完好-无损,我-愿意-看-着-你死,就-算-一起-死,也-无所谓。”
一起死么?
其实,背后这家伙说的也没错。
若忽略实力不记,单凭对“种族”的忠诚度而言,金笙背后这人鱼确实比南里或他外公更适合担种群首领一职,如果是他的话,绝对不会对人类心慈手软,绝对能让通道完全封闭。
远处冰块仍在不规律的生长着,悄无声息的扩散着。
金笙被完全压制,回不了头,只觉得身后水流越来越凉,看不见那些冰蔓延到何处,只感觉它们很快就会侵占整个隧道。
明知无用,这时候,还是会想到南里,奢望他的人鱼能感受到。才刚刚分别,就开始了思念,很矫情,也很无可救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