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看到韩自方闯进来,谢景谙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额上青筋暴起,语气冷得瘆人:“走水就让人去救火,难不成还想要朕亲自打水去救?”
高总管听到这一句,心知谢景谙这一通怒火算是有人受了,连忙迈步进来,顶着压力开口:“陛下,长公主求见。”
他也不想进来的,这个时候进去怎么都会惹他们陛下发怒。
实在是他得罪不起长公主殿下这尊大佛,他要是不来,那方才进来的人就不是他,而是长公主殿下了。
既然横竖都要触这个霉头,还不如他先让人去承受这无名之怒,他在后面虽然也要受累,但也好过先前那一遭。
正巧看到他的干儿子韩自方在一旁,索性就把他推了进去。
他养他这么久,理应为他分忧。
闻言,谢景谙整个人都变得不好了,看得出在压抑着极大的怒火。
他把辛如练弄到宫里自然是瞒着他这位胞姐的。
如今她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想必是猜到了什么。
他这位胞姐看似不理朝政,沉迷山水无心权势争斗,其实她那只是不想插手,并不是不懂,所有事她都心里门清。
他要是不见她,他的胞姐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
到时候闹得难看不说,只怕他想做的事也办不成了。
思及此,谢景谙一边往外走,一边沉声道:“让人救火,照顾好娘娘。”
只在迈步的时候,一脚踏碎翻倒在地上的更漏。
地上跪着的二人如蒙大赦,高总管唤人把辛如练安置在隔壁的承乾宫,又招呼人处理火情,一阵手忙脚乱后便急急跟着谢景谙走了。
只有韩自方在退出去的时候,借着角度微微向辛如练点头致意,眼里早已没了先前的惶恐与惊惧。
辛如练心下一动。
是了,他也是晏行舟的人。
晏行舟不声不响,居然在谢景谙身边安插了这么多人。
辛如练由人带出坤宁宫的时候,看到负伤的燕汝和宣青檀对她挤了挤眼,顿时便也明了这场火是怎么来的了。
这厢
谢景谙来到御书房时,祝从浓正端坐喝茶。
说是喝茶其实也未然,只用指腹不停地摩挲着茶盏杯沿,顺时针一圈,逆时针一圈。
涂了丹蔻的指甲被蒸蒸热气包围裹挟,乍一看像石榴一般晶莹流朱。
谢景挥手让里间伺候的宫婢太监都退下,顾自坐到了祝从浓身旁。
“皇姐许久不踏足我这里,今日怎么想起到我这里讨杯茶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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