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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陛下怎么会好端端的突然革了她的职,原来是失了武功成了废人。”
“没了武功如何带兵打仗,这样的人难不成还留着吃皇家闲饭。”
“我就说女子不该学武,现在好了,遭报应了吧。”
辛如练咬牙站起来,无视腿上的伤:“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话落,辛如练一动鞭子,卷走一根家丁的棍子,冲着辛护的膝盖扬手抽去。
砰砰两声次第而响。
一声是鞭子缴着木棍,砸在辛护膝盖的声音。
一声是膝盖杵在地上,骨头撞击地面的声音。
辛护不是习武之人,受不住这一击,当即不受控地跪在当场,方向不偏不倚,正对阶梯下的牌位。
身后的一众婢子小厮被吓得脸色惨白,愣在原地。
还是冯静娴哭着喊了声老爷,婢子们才回过神来,连忙去扶辛护起来。
这不拉还好,一拉反而把辛护疼得满头大汗,凄喊连连,活像是这腿粘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外人看着还以为是辛护被吓破了胆,跪在地上起不来。
只有辛护自己知道,这是辛如练搞的鬼。
那一棍看着不痛不痒地敲在他膝盖上,实则落在身上的瞬间麻了一片,浑身血液都似凝住了一般,动一下就犹如万虫噬骨。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自己女儿逼着下跪,辛护再也抑制不住杀心:“反了反了,给我将这孽障乱棍打死,她今日要是不死,死的便是你们。”
家丁们思量许久,最后只轻声说了句“大小姐,对不住”,随即向辛如练群攻而去。
奴仆地位卑贱,主人家打杀奴仆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卖身契在辛护手里,他们的生死全凭辛护一句话。
家丁们的招式棍棍到肉,招招致命。
辛如练也是发了狠,知道自己优势不大,便借力打力,不怕疼一般地向着辛护所在的方向靠近。
肩背、肚腹、腿臂数不清挨了多少棍棒,也没能让她停下脚步。
唯有眼神一直未变,冷极,渗极。
家丁们也曾在一人的身上见过,那是辛如练的祖父。
眼见着辛如练即将碰上辛护,辛如玉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在婢子的搀扶下,一瘸一拐捡起地上的牌位高举过头。
辛如玉的眼底满是交织的怒与恨,秀丽温婉的容颜此刻也变得有些扭曲:“住手辛如练,不然我砸了它。”
闻言,辛如练忽地笑了。
一声轻笑,浅淡,短暂,明明不带一丝情绪,荡漾在风中却比秋风还要萧瑟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