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原是如此,我说辛如练行事怎会如此大胆,看来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哎,家门不幸,承议郎早该将其赶出来,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冯静娴很满意周围人对辛如练鄙夷的声音,将灵牌递给婢子:“没看见小宋夫人都等急了,还不快送过去。”
从如练到小宋夫人,称呼的转变不过片刻,在场的如何不知,辛家这是真真正正和辛如练断绝关系。
婢子应声去接,冯静娴忽然捂着头向后一倒,灵牌脱手,轱辘辘顺着台阶滚了下去。
木制的牌位磕在石砖上,声音脆响如雷,一路翻滚跳跃,最后落到辛如练脚边,左右摇摆着缓缓停下。
“静娴?”辛护急忙搂住冯静娴,语气焦急:“可是头疾又犯了?”
冯静娴依偎在辛护怀里,娇声切切,很是自责:“对不起老爷,我不是故意把阮姐姐的灵牌弄掉的,我头好疼。”
“不用道歉,这种人无须你道歉。”辛护替冯静娴揉着太阳穴,温声哄着,全然不像之前指着辛如练说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时候。
辛如玉及时提醒:“爹爹,外面风大,对娘的头疾无益,大夫说了娘受不得风,我们还是快些进去的好。”
辛护点点头,扶着冯静娴就入门去。
主人仆从如先前那般鱼贯而入,漆红的门在他们身后缓缓关合。
就在大门即将关闭的时候,一支藏剑簪疾驰飞出,铮的一声扎在负责关门的小厮指缝间。
锋利的剑身擦过小厮两指之间的缝隙,带起一片凉意,只差一毫便能削掉一根指节。
小厮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哪里还顾得上关门,当场吓得尖叫着往后退去。
这一退,正好撞倒了前面的一群婢子,她抓了她的手,她踩了她的裙子,接连倒了一片,现场十分混乱。
辛护闻声回望:“嚷什么?”
小厮慌慌张张,语无伦次:“杀……杀人了,大……大小姐杀人了。”
辛护心头一跳,高声喝一句反了,把冯静娴交给辛如玉搀着,当即出门查看情况。
“逆女,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凶伤人。”
围观了人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听得辛家门内惊呼声一片,又见辛护去而复返,怒发冲冠指着辛如练说什么行凶伤人,皆是不明所以。
伤人?
谁被伤了?
辛护也是吼完这句才发现事情不对,他刚才也是气急了,都没注意周围没有任何血腥气,这哪里像是杀人现场?
辛如练依旧站在原地,分毫未动,鸦青长发披散在肩头,秋风乍起,撩起她几缕发丝,显得神情冷漠至极:“把我娘的牌位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