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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眼相同,底气却少了几分,带着些她自己都不确定的心悸。
宋砚清没回答,视线扫到辛如练光着的脚和身上磕破的地方,手一用力就要把她打横抱起。
辛如练抢在他之前向后退了一步,正好避开他的动作。
宋砚清的手僵在半空,也不尴尬,轻笑着收回。
他的练儿总是如此聪明。
之前他话说得隐晦,虽没直言,但她大抵也猜到他就是文丛润,所以后来不惜用命来为他挡剑折剑。
现在他只是摆出一副不熟的作态,她便察觉到了不对劲,眼下竟是连人都不让他近身。
“夫人有什么话不妨进去再说。”宋砚清侧身看向斜后方的东侧院,做了个请的姿势,端的是温文儒雅,彬彬有礼。
辛如练视线在他身上直打转,似探究更似在找寻些什么。
到底觉得这种事在外面讲委实不大好,也就没反对,抬脚就朝着屋内走去。
进了屋,辛如练也不绕弯子,直奔主题。
“现在可以说了吗?”
宋砚清还是不答,指了指梨花木雕的椅子示意她坐。
辛如练没动:“是与不是,我只要你一句话。”
“夫人别急。”宋砚清语气依旧柔和,“我们坐下说。”
辛如练耐着性子坐下,宋砚清唤了下人送热水进来,帕子沾水拧干就要替她擦洗脸上和身上沾染的灰土。
辛如练拦下他的动作:“先说。”
宋砚清面色不改:“先洗。”
视线交汇,一个坚定不移,一个当仁不让。
辛如练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沙场上战无不胜的女将军,吃了这辈子唯一一个败仗。
宋砚清上前就要帮她,辛如练往后一躲,顺势拿过他手里的帕子仔细清洗着。
宋砚清笑着摇摇头,倍感无奈。
这还没说什么,他的练儿就跟他划清界限成这样。
待会儿他要是否认,她岂不是会跟自己形同陌路,再也不见。
辛如练好脾气地擦洗着,刚清理干净,宋砚清突然蹲下身握住了她的脚。
他的手微凉,指腹内侧还带有一层薄薄的茧,落在脚上激起一阵酥麻战栗。
辛如练条件反射地就要把脚缩回来。
不是别的,脚是她最为敏感的地方。
方才踩在地上时还不觉得,如今被人这么握着,几乎所有的神经都在此刻炸开。
不承想他的动作看起来只是轻轻一握,辛如练却没有撼动分毫。
“地上凉,先穿好鞋子。”宋砚清道。
握住的一瞬间,他自己都有些怔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