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突然间就用尾巴缠住季风的腰身,将他甩到了自己的背上。
季风被吓了一跳,轻轻挣扎了一会后小声地在大白耳边说了一句:“大白,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大白却没有理会他的挣扎,反而踏着步子开始朝远处走去,那方向正是云天族长所说的部族后方的小山处。
季风抿抿唇,停止了继续做无用功的打算,他再怎么挣扎也逃脱不了大白有力的尾巴,更何况,大白想必是察觉到了他身体的不适,所以才不顾他意愿强硬地做出这样的举动。
方才为安良治疗时受到的攻击太过强烈,虽然他及时地吞下了止痛药,身体已经感受不到那种强烈的痛苦了,可四肢无力浑身发软这种感觉却是消抹不去的。
季风抓住大白鬓毛的手微微攥紧了些许,淡淡的暖意逐渐地升腾了起来,稍稍拂去了他心里的那一丝烦躁。
云天族长还在小声地嘱咐着那两个青年,季风侧头看了一眼,见他们两个将安良的身体抬了起来,并且跟上了大白的脚步之后,便又回过了头,没再去管他们。
至于那些落在自己身上的、掺杂着各种各样的情绪的视线,季风则选择性的忽视了。族人们的情绪什么的,还是等他将安良的身体处理好,研究完那个诅咒法阵之后再想办法解决吧。
去往部族后方小山的路上,会经过神草所在的那条小溪。在靠近神草的小木棚的时候,季风轻轻摸了摸大白的脑袋,在对方转头看向自己的时候,轻声说:“大白,我下去看看神草,你等我一下。”
大白的脚步停了下来,季风在它尾巴的搀扶下小心翼翼地下了地,随后快速地上前,探出一丝神力感受着小木棚内的情况。
神草没有半点被毁的迹象,安良的诅咒法阵没有对神草产生影响。季风收回了法杖,朝大白摇了摇头。
小木棚离小山的距离并不远,季风拒绝了大白让他再上到它背上的提议,看了一眼默默地抬着安良的身体跟在大白身后的两人,皱眉思考了一会儿后,便转过身换了一个方向,对他们说:“不去小山那里了,把安良的身体抬到我的帐篷。”
两人虽然有些疑惑和惊讶,却没有反驳季风的提议,乖顺地又一次跟上了大白和季风的脚步。
大祭司的帐篷很快就到了,季风让他们把安良的身体放在了自己的帐篷旁边,便让他们回去。
两人对视了一眼,却是没有一个人动。其中一个看起来只有二十岁左右的青年,嘴巴开开合合的,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很是踌躇不定。
季风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他正蹲在安良的身边,上下打量着对方的身体,然后没有丝毫犹豫地就要把他身上穿着的兽皮剥下来。
大白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便又将视线转移到了站在一边没动的两个族人身上,蓝色的眸子眯了眯,其中划过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光芒。
两人齐齐地打了一个寒颤,却依旧坚定地没有离开。那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终于鼓足了勇气,开口问着正在脱安良衣服的季风:“风大人,您……”
话问到一半,他又止住了,似乎是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语言继续问下去。他身边另一个二十五岁左右的青年无奈地看了他一眼,顺着他的话问道:“风大人,您能不能告诉我们,安良医师生前说的那些话,究竟是不是真的?”
季风的动作顿了顿,他似乎在这时候才发现两人并没有离开,抬头望向他们的视线中带着些许诧异。
年龄较小的那一位见季风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有些憋不住气儿了,也许是因为同伴已经帮他起了一个头,现在的他没有丝毫先前的踌躇不定,一连串的问题从他的嘴里溜了出来,“风大人,安良医师真的像族长大人说的一样,想要害死云山哥,还毁了部族里的神草吗?族长大人说的诅咒法阵又是什么东西?他真的……想要毁灭我们部族吗?”
季风沉默地点了点头。
诅咒法阵的事情并不是每一个族人都知道,除了大祭司们口口相传之外,也就只有每一任族长知道,而族长和大祭司也极有默契地不会告诉别人,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毕竟在他们的心里,这种诅咒法阵早就已经失传了,不会再有机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可是现实却狠狠地给了他们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