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门,而是到了星部,打算要探望一下正在恢复中的沈苑休。
经由上回偃门突袭后,原本的重犯魔修摇身一变成了救大家于危难的英雄,虽然外界有不少门派对沈苑休所言所行还很是怀疑,觉得他投靠了偃门,说不准是同幽鸩串通了来做戏的。但那时在场的青鹤门几人却实实在在看到了沈苑休的奋不顾身。他的伤那么重,墨鸦阵随时能要他的命,但是他却毫无顾忌的跳了进去,有没有别的目的无人知道,但是很多人因他得救却是不争的事实,青鹤门的人没理由对这样的沈苑休再施以盘问或任何刑罚,更何况还有秋暮望在。
所以沈苑休还是被安置在了星部,只是这一次他的身份从阶下囚变成了养伤的借宿者,所居之处还是在星部长老的主院内,细究起来的确有些不对,但只要东门主不发话,也轮不到其他人来多嘴。
常嘉赐到那里的时候沈苑休正在喝药,秋暮望就坐在一边,脸色并不算好,他们二人一张白一张青的面面相对,氛围可以说颇为僵硬了,连常嘉赐都能明显感知到自己的出现让沈苑休松了一大口气。
只不过看见他来,秋暮望却没有回避的意思,他对着常嘉赐的视线仍是带着浓浓的防备,仿佛他和偃门的人没什么区别。
直到沈苑休的声音响起。
“暮望,我想和嘉赐说说话。”
秋暮望一顿,没有动,显然是不愿意让这二人单独相处。
“他害怕。”常嘉赐笑着戳穿道,“怕我们俩又狼狈为奸了。”
沈苑休看着床边的人,虚弱道:“你觉得以我现在的样子还能搅出什么风浪吗?或者我伤得更重些,你才能放心。”
秋暮望眉头死死皱了起来:“你会好的。”
他那口气竟和昨日常嘉赐对妘姒说的一般模样。
沈苑休只是无奈的笑了笑。
秋暮望看不得他如此,脸色变了几变,最终还是站了起来。
“我去前殿看看。”走时狠狠瞪了一眼常嘉赐才摔门出屋。
听着那还带了些虚乏的脚步远去,常嘉赐勾起嘴角:“看他这个样子,你就不打算做些什么?”
沈苑休奇怪:“我……还能做些什么?”
常嘉赐在椅子上坐下:“你们魔修复原的本事不是很大吗?好比那墨鸦阵……”
沈苑休道:“你又不是不知我不会那阵法,即便我会,我也不会去用,那东西要催化不仅要极高的修为,还得神不知鬼不觉,加之那些猎物又要到哪里去寻……”
常嘉赐问:“那别的呢?除了墨鸦阵以外应该还有些能补气的好法子吧?就像那日我们一道去偃门时瞧见方水合画的吸纳修为的阵法,是叫什么……炼魂阵?”
“那算什么好法子,还不是要用人的骨血魂魄作引,将他们的……”沈苑休说着,眼睛一闪,看着常嘉赐,“你问这些干什么?”
常嘉赐不言。
沈苑休似有所觉:“你想要用它来……为什么?”他天天待在屋内,隐约都听到些闲言碎语,大多都是东门主为那妖修屡屡破例,几乎有求必应,东青鹤对他这样的好,沈苑休以为常嘉赐理应收起那颗异动的心了,没想到他仍然没有放弃吗?还是发生了些什么足以搅乱他决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