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江载是个半衰的老头,中纬度人种的样貌,五官算是端正。因为常年熬夜苦思,皮肤质量不是很好。
“您睡前呢,一定要擦这个润肤乳的,要坚持不懈,肯定会有效果啦!”
他居住在黄石城邦的边缘地带,平日不常出门,形貌邋遢又松散,偶尔出门就只购买基本的主食,每当他路过化妆品柜,热情的女柜员总要拉着他说两句话,吴江载拗不过她,总是被动地买了一些护肤品。
买回来的护肤品,他没有用,但也没有丢。他担心如果里面有窃听器,不小心扔掉,会给自己惹麻烦。于是化妆品的小罐就叠地很高了。
他的头发已经全白,由于没有良好的保养,因此看着很干燥、暗沉,平时顶在脑袋上,倒像是一层蒲公英。理发的工作他总是自己完成,用电推子剃一个寸头,等时间长了,慢慢地前额头发垂到眉毛,他就再拿出电推子剃一次。以前他大约一个月推一次头发,慢慢的就变成一个半月,两个月。头发越长越慢了。
边歆的头发也是近白的,她倒是有好好听柜姐的话,每天都做了发质养护。只是这一趟出远门,条件有限,荒野的风土又很恶劣,吴江载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边歆就是个头发炸毛似蓬草的野姑娘。
当时吴江载刚从市场买了饭回家,把预制餐放进微波炉里,机器滴滴作响的时候,他脑子里忽然有了灵感,于是匆匆忙忙跑去书房,他要把心里构思的算式写下来,也就是他推开门,看到一头乱发的野姑娘坐在书桌椅上,乐呼呼地翻看他的研究图纸。
见到主人回来,小贼边歆还抬头打招呼呢,“吴江载同志!我来看你啦!”
她这句话把吴江载整不会了,他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眼睛眨巴眨巴,困惑地立在原地。
也就是这时候,有人从身后拍了拍他肩膀,熟悉的合成音,“小同志,又见面了!”铁皮人呵呵大笑,搂着吴江载的肩膀,把他带进书房。
“啊!您怎么来了!”
从外貌看,吴江载是个老头子,而铁皮人的漆面暗沉也如地摊出土文物似的,他们两个站在一块儿相得益彰。边歆觉得无趣,也就继续翻看桌上的纸张。
先前她和张单立把这处房子里里外外各种监视窃听的手段人员都清理了一通,心里对这个老头的工作是很好奇的。这会儿她开启张老前辈秘传黑暗视觉魔法,给房间各处都扫视了一个通透,一切冥冥之中符合她好奇心的物件都在这片朦胧视界里高亮标记出来,这比在执行部学到的可智能多了。她很快找到暗格夹层,笃笃敲了两下,让一直关注她的吴江载一阵紧张。
张单立却满不在乎,“说说这两年有啥进步没有?还在研究时间机器吗?哈哈哈哈。”他说完自己就乐了,大约是不相信吴江载能研究出个什么花样。
吴江载干巴巴地回应,“是,是啊,很快就要完成了。还差一点吧。计算没有问题,就是设计图纸还需要再琢磨……很快,很快就,嗯。”
这一下还真把张单立都给镇住了,“你来真的?”
“那当然。”吴江载多年不和人交流,交流时也常常不说人话,性情已经被环境逼迫地非常木讷,可向老朋友提及得意的研究成果,还是不自觉露出活泼的神态来。他是幼年时和张单立结识,这么多年还保持着断断续续的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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