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都保留着自己的组织,让他们可以参与人民派的决策过程来,这些人未必和我们是一条心。胜利之前倒是还能唱统一战线歌的,胜利后就难说了。有些人民派同志是派出去做事的,倒是提拔得很快啊。一到地方就落地生根,赶上风滚草了,人民紧迫需要的组织生产活动还没弄明白,大大小小的山头倒是雨后春笋一样出来了,这种私有制的风气能在全球吹起来,某些人是得负责任的!那荣绒是干什么吃的!”
“你要管,那就得尽早管,不能拖拖拉拉,等到这个风向转回去,再想管也来不及了。”
“我正有这个打算,只是这一去又不知要多少年才能回鼓山种地了。”
“反正你是用义体办公的,难不成你的人还能走出鼓山?别又是因为我的缘故在这里拖拖拉拉,还让我瞧不起。”
边宁果真是重回人民派,头一个月是被聘为高级行政顾问,事实上已经恢复了领袖的职务,再次上位却已经是半年后的事情。
他一上来,会上连做三场报告批评荣绒,一时间全球各处都是声讨荣绒的声音,等确凿的证据出来,一大批人民派干部,连带荣绒本人都被送进了劳改基地。
……
边宁一直没有放弃时间机器的研究,然而直到他离世前,依旧没能把机器造出来,不过他倒是已经有了一些前期性成果,并将后续想法记载下来。他的这些理论在死后全都被密契委封锁,连同鼓山一并消失在茫茫历史云烟里,直到六十年后,密契委秘密地重启了这个项目。
研制时间机器的任务最终被一个天才横溢的年轻学者接手,他花了三年时间还原了边宁的研究,取得突破性进展也不过用了五年,然而这个项目却在重要关头被改组后的密契委叫停。至于他在虚空生物的帮助下,真正制造出时间仪,已经是边宁逝世一百一十年后的事情,彼时的他垂垂老矣,于是将机器托付给自己的一名学生,让他拿着这件奇物,去探究隐藏在过去的真相。
……
傍晚,日轮坠沉,暮色昏昏。天空有稀疏的云,没有下雨,年轻人依旧打着伞,快步走在鼓山破旧凋敝的街道。
他怀着好奇而激动的心情,不住打量周围的建筑,又被鼓山特异的紫色天穹迷得神魂颠倒。
等他回过神,已经不知不觉来到东郊,这里原先有大片的稻田,如今都被及腰的野草覆盖,虚空的侵蚀使得一部分土地结晶化,形成田地里交错分布的破碎沙砾滩,年轻人的脚步踩过结晶颗粒,发出咯吱咯吱的摩擦声。他一眼就望见东面隆起的坡地上有一小块平整干净的田地,田埂旁蹲着一间老木屋,屋前空地上驾着一幅秋千,很有生趣的样子。
这会儿正是饭点,木屋里有淡淡的炊烟飘起,在紫色穹顶的映衬下是一缕缕青黑的烟气,再走近些,空气里传来熟米的香气。
木屋主人并不在屋里,而是弓着腰在田头翻土。
他注意到来客,暂停农作,将手搭在锄柄上,远远看着这位打伞的年轻人。
“小同志,你是哪儿来的?”
年轻人快步走到这位老年人的身前,将伞遮在他头顶,目光从他明亮的眼睛和衰朽干瘦的躯体上扫过,一时间竟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哭什么!”老头抬起手,用沾满泥土的手掌将年轻人的眼泪擦干。
“边宁同志……我们都想你了。”
老头笑得很和蔼,“说的什么话。我什么时候离开过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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