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纪不说话,侧身倒在沙发上,后知后觉,海浪打湿了自己的小腿,裙子黏在腿上很不舒服,海风还把自己吹得自己很冷。
“别想安室透了。要是你烟火大会缺人陪的消息传出去,第二天桌子里能塞下半个警视厅的自荐信,就像以前那样。”
宫治替她拂开耳边的头发。
“去休息吧,小纪。”
东九区时间22:30连同西五区时间,灯影子消失了,宫纪在隔壁的房间蜷缩睡去,攀着夜辉的阳台玻璃门打开半扇,风鼓起银灰色的薄纱窗帘。
无线电连通大洋彼岸,声音影影绰绰的散在风里。
——“她失恋了?!”
宫侑不可置信。
宫治在阳台上吹着夜风,和宫侑打电话:
“不算失恋吧,是被那个金毛混蛋拒绝了。你能想起小时候她特别喜欢的那只金毛猫吗,小纪看安室透的眼神就像在看那只猫。”
“嗯?”另一头的宫侑若有所思:“你还记得那只猫和小纪最后的结局吗?”
“好像是……妈妈提议将那只猫咪带回家养,但是小纪拒绝了”
宫治回忆着:“那只猫咪最后好像跑得没影了?”
“不是,我是说,小纪为什么拒绝养那只猫?你记得她的理由吗?”
宫侑的复述带有强烈的个人特色:“她说,它是自由自在的流浪猫,每天趴在墙头晒晒太阳,干嘛要求它每晚必须回到某人的屋子里去。”
降谷零只会看着万千灯火从斜坡倾倒,那些人的幸福像流沙一样汇聚成运河,响亮的热闹淹没他的半身,他是一樽疲乏的石像。
风是不急不徐的,鼓动一张隔光的厚窗帘,时间22:00,单人床上,一小簇火星噼啪一声被擦亮,炙烤半块西柚干,火焰跳动两下,熄灭,最后一点光沉默在威士忌杯子里,烫到冰球,烟灰和磷粉落在浅红酒液中,被人一口喝下。
火光消失,黑暗倾踏,房间里只有声音。
“你没有穿警服还跟在我后面,我以为你是什么图谋不轨的人。”
降谷零仰头靠在墙壁上,闭起眼睛,在黑暗中低声重复:“报警人不在案发现场好好待着,乱跑什么?”
说到这句话时,他忍不住抿唇笑了一下。
黑暗里只有一小弧浅红的酒光,动起来像迷离的磷火,那弯曾被宫纪和降谷零共有的小巷月光,悄无声息地碎成地上的腻银。
半晌,在无底的沉寂里,他苦笑一声。
这一天是周五,宫纪昨晚睡得很不好,以往卡点上班的人今天早早起来,为自己准备早餐。
负责她早餐的宫治还在睡觉。宫纪烤好面包片,抹上果酱,无精打采地咬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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