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妙小姐的爆发只是一个前奏。
安室透的预感成真,一声枪响把暗处涌动的矛盾和戒备曝光在所有人的眼底,接着一切早有预谋的奇诡汹涌而来。
拉开真正的舞台帷幕的是梅泽夫妇,是那一段最容易在熟悉的环境里卸下戒备,也最容易滋生事端的亲密关系。
安室透和柯南迅速拉开们冲到了走廊上。
隔着一扇门,友子女士在惨烈地尖叫,安室透急切地握动了几下门把,余光瞥到胁田兼则走了出来,他迅速收回了手。
比胁田兼则更早到达安室透身边的是宫纪,她与胁田兼则擦身而过,将安室透挤到一边,摸出头发里的u型发卡将之掰直,用它撬开了锁。
房门被踹开,宫纪挡在安室透身前,迎上了梅泽的枪口。
友子女士的嚎叫贯穿耳膜,她躺在地上,捂着小腿,抻长上半身挣扎抽搐。旁边落着她从不离手的包,包口大敞,里面的东西全部倾倒而出。
那位沉默寡言的丈夫用两只颤抖的手臂举着枪,腿脚软得仿佛随时能跪倒。他的整张脸因恐惧而紧紧皱在一起,止不住的眼泪挂在被挤出的沟壑上。
宫纪试探性地往前迈了一步,紧绷的手指去摸腰间的枪。
梅泽的躯体因为这一步而剧烈地抖动了一下,他突然使出力气将枪口对准躺在地上的友子,对着门口的人歇斯底里地喊道:“你们别过来,不然我杀了她!”
宫纪停住了脚步,她余光一扫,却看到人群后的柯南将一个易拉罐放在地上,像踢足球一样,将准头瞄准了梅泽。
她垂在腰间的手指不安地收紧,只能沉默地抬起左手比了一个安抚的动作,试图吸引梅泽的注意力。
铝合金在冲撞中发出一声脆响,宫纪一偏头,易拉罐在擦着自己的发丝飞过,余液洒出凝滞空中,易拉罐身在动能下凹陷,这块金属物以极快的速度沿着抛物线砸去,在闷响中撞击上梅泽持枪的手。
枪支从梅泽颤抖的手中脱落,梅泽几乎是被这个异变吓得直接瘫在了地上,他伸手试图去够那把枪,被走过来的宫纪抬脚踹在了地上。
毛利小五郎等一行人涌进来,按住梅泽的四肢,将他控制了起来。
宫纪按了一把柯南的脑袋,拾起了地上的枪,将友子女士扶到了沙发上。
梅泽被人缚住了四肢跪在地上,他近乎被魇住那样喃喃自语,对着所有人开脱自己的罪行:“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我,是她杀了我的儿子……”
柯南皱起了眉。
宫纪在为友子女士止血包扎,柯南回忆着宫纪的反应,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往走廊外跑去。
他来到宫纪的房间前,那一扇门半开着,而房间内空无一人,床头零星散着几段绳索。
阿妙小姐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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