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笑,你连三十岁都没有,说啥老呢。”
狱长做惯高层,当然知道这些人嘴巴一套,心底一套,说对方优秀的,千万别信,说对方不优秀的,也别信了个全,不然过几年年轻人被捧了上去,自己有是后悔的时候。
经过重重叠叠的关卡,狱长亲自把他们带到见面室,让他们坐在这等候。
面见室中间是一堵玻璃墙,两面是桌面。不到几分钟,便见对面的大门也打开了,一位阑珊大叔被狱警带着走入,坐在他们对面。
陈立安看了两眼那大叔,总觉得眼熟的很,看了半晌,最终啊一声惊叫出声:“你不是案子里的犯人吗。”就是那桩替人定罪的案子的假犯人。
陈立安诧异地看向珂季同,张合两下嘴巴想问些什么。
这件案子,不是李律师处理的吗,怎么是你来见当事人?
珂季同皱皱眉头,叫他一声:“陈助理。”然后陈立安立马没声了。珂季同这才笑着跟那大叔说:“这是我的助理,你别见怪。”
大叔并没有指责珂季同,而是有些感概地说:“柯律师,你怎么还来瞧我了。”
“你在这儿这么久了,我来瞧瞧你应该的,你最近怎样了。”
大叔感叹一声:“还不是老样子,家里已经没人了,也就你,就你会看看我。”说起这个事大叔难免神伤。
珂季同跟他嘘寒问暖几句,待大叔情绪转好点,才跟他说:“实不相瞒,李舒,我这回过来,是想给你看看这照片的。”
随后珂季同就从陈立安手里拿出一份文件,倾斜放在玻璃墙上,给大叔仔细看。
陈立安这角度完全不知道他展示了啥。
大叔看了一眼,当即有些着急:“是,是我侄子又出什么事了吗。”然后十分地恨铁不成钢地愤慨说。“这孩子怎么那么不懂事,他家上有两老,怎么还敢让他们伤心?我已经为他落到这田地了,已经不能再替他挡一次了!”
突兀大叔抬头,暗恼地看向陌生人陈立安,似乎觉着在他面前说起大秘密了。
珂季同安慰他说:“陈助理是我的心腹,不会乱说出去,你放心吧。”
心腹还不至于,但陈立安这性格,不爱嚼舌头,不像秦南南会说话,嘴巴同时容易松紧度不够,陈立安是再适合不过的人选。
陈立安却是诧异地瞅着珂季同,不懂为啥珂季同突然之间对他信任度如此之高。
珂季同这回没有笑容,陈立安第一次见他唇角抿紧,用极度严肃的表情说道:“李舒,这孩子,现在极有可能已经成为涉毒人员。”
大叔像听到晴天霹雳的消息,轰然崩毁,用颤抖的手指捂住嘴脸:“怎么会,怎么会,伤害别人就已经够大罪了,现在还涉毒……”大叔立马哭丧着脸跟窗外的珂季同求救:“珂律师,我求求你,你帮助我一次,就帮助我第二次吧,这可是我们家唯一的后代,咱们不能失去他的!不能失去他的!”
珂季同暗叹口气,安慰失控的大叔说道:“我知道这孩子对你来说多么重要,同样你对他来说也是比他父母还要重要的亲人,这世界上除了你,应该没有第二个可以让他听话的人了,所以我才来告诉你这些,目前警方还在办案中,目标也许会锁定他身上,如果他来看你,我想让你告诉他涉毒的危害性,让他回头是岸,现在回头,应该还来得及。”
大叔已经泣不成声,连连点头。
珂季同看他这样,叹口气,带着沉默不语的陈立安离开房间。
珂季同把文件给了他,陈立安听着后面歇斯底里的哭腔,咬咬牙,很想打开那份文件,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