珂季同不忘提醒他:“对了,待会结账的时候你记得吩咐服务员,把洗手间这门的钱算上,记得带上银行卡回来。”说完就在陈立安目瞪口呆前出去了。
陈立安愣了半晌,看看里面高级饭店的金黄大门,才反应过来:“珂大老爷我没这么多钱预付门钱啊!!!”珂季同却已经不见踪影。
陈立安总觉得自己头一次可以如此凝聚丹田。
陈立安已经被这事闹得彻底酒醒,咬牙切齿半会儿,突兀后面有人撞到他后背,差点没把他撞翻过去。
后面那人撞了人,还气恼地反质问他:“你还站在门口干啥?洗手间你家开的啊?”
陈立安回头一看,竟然是刚才那二十岁出头的男孩,想起了珂季同的笃定,便有些诧异地问他:“你该不会是回来拿扔掉的卡片吧。”
男孩立马就恼羞成怒地差点没踹他:“拿个屁,老子刚才遇到你们一个个神经病,没能上成洗手间,所以才回来了,你以为我是为了你那破卡片?滚出去,老子不习惯跟别人共用一个洗手间。”
陈立安莫名其妙被要求离开洗手间,也不恼,反正他在这儿无事可干。临走前,他有些皱眉头,心中难免产生一些疑惑,看了男孩半晌,最终还是叫道:“刚才,他确实在猥琐你吗。”
男孩霎间就火大了:“难道老子裤头都没了,被他捅到菊花了,这才叫猥琐?你怎么干律师这行的?就这理解水平,老子动两根指头干的都比你好!”
陈立安哦了一声,并不在意,出去了。走在回去的路上,越想他就越心慌,万一男孩真的找上他,那怎么办,自己可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在力所能及范围内做好打算才行。
陈立安立马就顿在那儿,疾步返回去洗手间,此时里面已经没有男孩儿的身影了,空荡荡没人。陈立安走到里面刚才被踢坏的隔间,想好歹得在犯罪现场找一下证据。
想到居然要翻箱倒柜似地搜索洗手间,陈立安就不得不骤紧眉头,摘下厚厚一叠厕纸卷住自己手指,踩下隔间垃圾桶桶盖,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捂着鼻子一手小心翼翼翻来覆去。
几番过去依旧只看得见纸巾,男性洗手间隔间里用纸量并不多,很快便能过目完。陈立安不带希望地翻多两遍,已经打算无功而返,却突然定在那儿,从里面拿出来一个可疑的透明物品。
陈立安深总觉得这东西不寻常,好像在哪儿见过,而且散发一股恶心的味道。想了半晌,还是拿过厕纸将东西团团围的严严实实。就算他没有洁癖,也不代表能忍受这么恶心的东西接触自己。
陈立安还揣着最后希望回去房间,打算跟珂季同说一声。里面已经接近尾声,走了不少人了,陈立安坐在原位,看右面门神已经不在,就有些焦急地问没喝过酒的秦南南:“秦律师,你知道珂律师在哪儿吗。”
“刚说还有事,走了。你不知道吗,他刚才好像还去找你来着。”
陈立安立马觉得惨了,这笔钱肯定得自己先拿出来了,自己哪儿有这么多钱?霎间就后悔不及。
吃到后面秦南南叫来了服务员,让他把账单拿过来。
陈立安赶紧在服务员临走前拦下,问他:“我想问下,你们这洗手间的隔间门……大概多少钱来着?”
服务员恭敬地跟他报了个五位数。陈立安从来没觉得五位数能把他吓腿软,直到大伙准备散伙,依旧没想到怎么凑出这个数,就快哭的时候,秦南南已经结完帐回来,见他这模样,就问他了。“你干嘛,都要走了,你还不走?”
陈立安摇头说:“我不能走,我要替珂律师付钱。”
“付啥钱?”秦南南就觉着怪了,刚刚珂季同才叫她全权负责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