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前年又重新扩建了一回,出了问题。
***
白鹭好奇地追问:“什么问题?”
美术组长再次压低嗓音,做贼似的,说:“扩建的时候好像挖到了什么东西,然后出了点事故。这两年里,林家老宅的人大病小灾不断,而且保姆阿姨换了几茬,都说这宅子不干净。林华佑找了不少玄学大师,刚开始还有点效果,过个把月又变成老样子。”
“这还不简单,直接搬出去不就得了,换个地方住!”白鹭提议。
组长点头同意:“我也是这么跟他说的!他这人脾气犟,认定了什么就是什么,死都不改,说规矩是祖上传下来的,绝对不能破坏,死也得死在老宅。不仅自己不搬,也不许别人搬,我真是服了他!”
听起来还真是又臭又硬的脾气啊……
白鹭摸了摸下巴,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林家这样的大户,难得一遇,做一笔绝对抵得上承影拍戏一年的片酬,这都不抓住,那可真是缺心眼了。他打定主意,说:“这样吧,我帮你问问有没有人接这个单,你回去安心等我消息。”
美术组长高兴地伸手拍了拍白鹭的背,激动地说:“这事儿要是解决了,白大师,别说钱这么俗气的事儿了,你有什么要求到时候尽管跟林华佑那家伙提!他有权有势,您别客气,随意宰!”
他的手劲很大,白鹭一时之间痛的龇牙咧嘴的,后面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还没消肿呢,摩擦在凳子上简直酸爽!白鹭微微挪了挪屁股缓和痛感,心想冲着这一下也得多宰点,他就是个俗不可耐的人。
摁着腰,白鹭强笑着:“行,我知道了。”
夜里承影下戏,终于有空档贴到白鹭身边,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看起来心情很不错。小河悄悄咪咪地瞄了他好几眼,然后不着痕迹地往旁边挪了挪。
气氛很不寻常,还是躲远点为妙。
白鹭则头也不抬地认真捣鼓着炉子上的茶壶,目不转睛地盯着壶口,好像里面烧的不是茶水,是金子。
身侧的眼神实在太有存在感,白鹭觉得自己的半边脸马上就要被视线灼烧,他终于装不下去了,抬起头,正视承影,尽量让自己面无表情地说:“我有件事儿和你商量。”
承影心情愉悦地点头:“你说。”
“有人找我给宅子看风水,酬金丰厚,我不擅长此道,你会不会?”白鹭干巴巴地讲,尽量不多说一个字。他现在还是有些无法面对承影,昨晚也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的就发生了关系,简直像中了邪,这会儿面对面说话可真是有够尴尬的,还好还坐了个小河在一旁。
白鹭欣慰的想。
下一秒,小河突然捧着手机站起来,目光不离屏幕,边走边说:“我去上个卫生间。”
……
这下客厅里只剩他们两个人了。
明明少了个人,空气却刹那间升温,承影卸下了白天的妆容,穿着简单的真丝睡衣,坐在椅子上。他微微笑着,点头:“略知一二。”
基本上他说略知一二,就代表非常懂了,白鹭准备把林家的情况先大致和他说一说,还没开口,就挺承影继续说:“酬金我不要。”
白鹭愣住了,诧异道:“为什么?林家可是头肥猪,不狠狠宰一下太可惜。”之前不是还想着挣钱买房吗,这会儿连钱都不要了。
承影盯着他,深灰色的瞳孔深不见底,无端让人战栗。只见他的视线从白鹭的脸上细细往下描摹,每一处都仔细看过。白鹭觉得自己好像被拔光了毛的鸭子,赤、裸裸暴露在灯光下,毫无隐私可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全都站了起来,头皮也有炸裂的迹象。
承影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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