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三搏和高顶天放弃练习后,李蒙南的工作明显轻松了许多。
给赵英俊挑选的几个小魔术都是些几乎不需要任何手法的“傻瓜式”魔术,只要照本宣科按照指示一步步操作那些魔法道具就可以,完全没有任何难度。
说得夸张点,只要多训练一下,连猴子都能像模像样的表演。
至于效果嘛……只能说是中规中矩,谁也不能指望用几天课余时间速成出来的魔术有多么惊人的舞台表现,不过好在魔术表演在华夏国远不像外国那样常见,用来应付一个学校级别的晚会表演应该还是绰绰有余的。
不过李蒙南还是抽出一定的时间找材料给赵英俊量身定制了一件魔术道具。
现在赵英俊练习的那些魔术只能算是小把戏,用来热场还可以,但作为舞台表演终究缺少一个可以压轴的核心。
李蒙南在其他的事情上可以随意,但对于戏法却向来一丝不苟。
用老头子的话说,严谨必须成为铭刻在戏法师骨子里的本能,戏法毕竟只是一场华丽的骗局,只要不是真实的,就永远不可能完美,一个小戏法的疏忽都可能导致整表演的失败,严重的甚至还会危及生命。
这绝不是危言耸听,戏法和杂技一样,都是具有相当危险性的表演,从古至今,死于表演失败的戏法师不计其数,几乎百分百都源于疏忽二字。
……
上过几天课以后,绝大多数的新生都逐渐融入了新的校园生活,再也没有刚来时的那种新鲜和亢奋。
虽然每天的生活依旧如曾经的高中一般不断重复,但却再也没有了那种一切只为了学习的枯燥,除了每日固定的专业课程,每个人都有大把的课余时间可以用来挥霍,不过随之而来的却也是无尽的空虚和茫然。
十年寒窗,终于挤过独木桥跑到终点,肩上的所有担子都已经放下,前方更是一马平川没有任何磕绊的坦途,没有老师的斥责,没有父母的唠叨,一切似乎都是那样和谐美好,天是蓝的,水是清的,空气是自由的,这一切的一切反而让很多人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做些什么了。
新生中的男生还好些,至少可以呼朋唤友泡在网吧里打发时间排遣寂寞,但女生就没那么容易了。
就以李蒙南班上的十几位大小姐为例,在家中无一例外都是娇生惯养的娇娇公主,手不能提篮肩不能担担也就算了,长这么大连一次独自旅行的经历都没有,骤然换到了一个离家几百甚至上千公里的陌生城市,还要在这里一待就是小半年,在最初的新鲜感逐渐归于平淡后,各种负面情绪开始集中爆发。
有时上着课莫名其妙就会从后排某处飘来幽幽的抽泣声,搞得好好的教室跟都快变成兰若寺了,终日缭绕着化不开的怨气。
面对这样的人之常情,台上的各科目教授讲师也是打不得骂不得,眼神一个比一个幽怨。
不过这种状况很快便得到了缓解。
不知从何时起,很多新生中的女生身边,都会莫名的冒出一个或是几个热心的师兄学长,身体力行的为这些孤苦无依的师妹们排解乡愁。
腼腆的学弟们很快便发现不对劲了,系里素质稍微高于一般水准的美女都开始一个个名花有主,自己这边还没想好如何下手,可供挑选的资源就已经只剩下了一堆不堪入目的歪瓜裂枣。
一群禽兽!吃相也太难看了!当这是双十一扫货呢?也不知道给别人留点……
学弟们出离愤怒了,纷纷丢下键盘前去讨要说法,吆五喝六结伴而行,大有“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的决绝。
去时义愤填膺,回时灰头土脸。
闹剧般的谈判过程不提也罢,其中一名带头学长趾高气昂的宣言就很能说明问题——学姐是我们的,这个你们不要想;学妹是我们的,这个你们也不要抢;如果有必要,连你们也是我们的。
新入象牙塔的天子骄子们终于学到了进入社会前的第一课。
第一,有些事情不能等到完全想清楚了再行动,一念之差就可能再也没有机会了。
第二,永远不要试图与一群彻底丢掉了节操的人讲理,这只会让你自己的节操掉得更快。
第三,不要觉得自己很安全,一群长期处于饥渴压抑状态下的男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据说从这次事件以后,新生男生洗澡带香皂的人数大大减少,绝大多数人都开始改换各种品牌的沐浴露。
&nbs...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