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就是一句话,你让对方听得舒服了,对方就能被感动什么事都依你。这件事也考验了小白的工作应对能力。
方士奇听完大家的汇报,心里基本上有了底,说:“明天就看电视台领导和两位记者交涉的结果了,我认为他俩还是要给自己领导面子的。对我们的态度不好,是因为我们隔山探海距离远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也不是上下级关系。跟自己的上司作对他们就该小心了,谁不怕丢掉自己的铁饭碗?所以电视台领导说一句话还是顶我们一万句。我原打算这次来省里会受到电视台领导的冷对,因为以前从没有和人家打过交道,心里没底。最后只好动用宣传部的关系双面撮合这件事,没想到电视台领导这样好说话,太给我面子了,哈哈。”
听完方总的话,大家相互点了点头,认为他说得很在理,明天的结果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散会后,大家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唐军在临睡觉前还去方士奇的房间小坐了一会,没想到屋里好多拍马屁的。大家讲话内容跟工作丝毫不沾边,全是生活中的琐碎事。
李景林平时文质彬彬,今天却搞出一个荤段子,“要说我们公司的工作忙,我媳妇比我们的工作还忙,国庆节都没休息,上班前给我留话让我给他到超市买一包月月舒。哎呀,这不是为难我吗?男同志怎么能给女同志买月月舒,真的比让我去买避孕套都害羞。况且我不知道老婆是密码是多大?”
大家都笑了,秘书长说:“李景林媳妇还有密码,莫非你平时给媳妇下面上锁的呢?”轰的一下,把所有人都逗笑了。
方士奇靠在床上,乐得直拍床面。李景林马上解释:“对不起,不是密码,是月月舒的尺码。”唐军在一旁开始装萌,“我年轻对这方面不太懂,莫非月月舒还有大小?”
“人都有高低之分吗?”蒋彩蝶回了一句,唐军偷偷的笑了。
过了一会儿,小白发起了牢骚,嫌弃财务科科长杨连生不能给污水处理厂及时拨款,处处刁难他,使得他们生产上有点惰性,员工的积极性不够高,有怨气,这也算是一个原因。
杨连生一看小白在说他,叹口气道:“这个不能完全怪我,都怪老田这个家伙临死前给我挖了这么多坑,在资金运用上很难分配均匀。财务科也不是在刁难某个部门,是我们要考虑公司的整个大局运营情况,防止资金运用上产生不合理现象,最后导致公司资金断链。这点望大家体谅财务科的难处。”
方士奇点了点头,说:“只要能看到问题,有信心就行。我还是相信你的能力,会把财务科的工作搞好。”
杨连生马上说:“谢谢领导,所以干好我的工作才是对您最好的回报。”
蒋彩蝶又开口道:“听说田四海之死并非偶然,也不是为他儿子建厂亏本的事上火而死。他儿子赔的那点钱简直是牛毛一根,还动摇不了田四海的家底。主要原因是田四海挪用公款炒股,认为有资源不用就是最大的浪费。前几年股市行情好的时候,这厮投进去一千万公款,账面上一个月就增加一百多万。后来小子尝到甜头挪用更大数目公款暗中炒股。可是好景不长,赶上世界金融风暴,股市狂猛下跌,一下子全部套住。田四海害怕了马上停止交易,再一看账面上钱数已经寥寥无几。五千万人民币让他赔了进去。小子最后只能用家产来堵这个公款窟窿,这么大一笔钱田四海完全能拿出来的,但也是心疼啊,五千万元可不是五百万。从此田四海上了火,再加上他本身就有点高血压的毛病,一下心脏病发作将其闷死在那里。”
“你听谁说的?还有鼻子有眼的?”唐军惊讶的问。“哈哈,内部消息,不告诉你。”蒋彩蝶故意吊大家胃口。
方士奇也是惊讶,说:“不排除这种可能,田四海是个有能力有魄力之人,也有胆量,在全民炒股热的年代做这样的事不是没有可能。看来胆量太大也有弊病,风险也大。所以做任何事要有一定的驾驭能力,不是绝对的投资。现实中有很多人不是在贷款做生意吗?其实就是冒险,玩不好搞得比以前还穷,甚至家破人亡。但也有挣钱的,那都是相当聪明的人,可不是一般人所能学的。”
蒋彩蝶感慨道:“钱这种东西,赚了好,要是赔了哭都来不及。我不提倡炒股,更反对挪用公款炒股,因为公款数目大,一旦贪上了将钱糟蹋掉,那只能跳楼了,别无它路。”
唐军唉了一声,“不管怎么说,田四海也是死了。再多的版本对他死因推测都是没用的,也许再过几天还会整出一个田四海因为老婆有外遇而气死,所以这些都是马路消息一点都不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