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松雨继续看过去,就见沈玉珠虽只和沈珂说话,目光却在不经意间看向三皇子,三皇子也正好看过来,两人目光猛地相撞。
她脸上顿时飞上红霞,低下头不敢再看,三皇子嘴角噙着玩世不恭的笑容,懒懒地盯着她看。
沈玉珠的脸更红了,沈珂见状微微皱眉,找了个借口结束话题后便和另外两人一同离开。
等他们走了,沈明珠才奇怪地看着沈玉珠,“二姐姐,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沈玉珠慌慌张张捂着脸,“有吗。可能是风吹的吧?”
沈明珠狐疑地看向四周,刚刚有风吗?
沈玉珠心脏砰砰乱跳,正要转开话题,就看到江松雨从树后走出,笑盈盈地说:“二姐姐,三妹妹,老太太找你们呢!”
沈玉珠脸色微微发白,江松雨什么时候来的,她看到了多少。
沈明珠却哼了一声,拉着沈玉珠回到暖阁。
吃过午饭后江老太太就带着沈家人打道回府,临走前还再三交代过完年就来接她。
江松雨送走她们后直接去找定国公,定国公正在院子里练枪,一柄红缨长枪在他手中如游龙一般上下飞舞,银光如水银泻地,水泼不进。
江松雨站在一旁静静观赏,她刚到这里时就发现上个世界那些武功心法除了《导引决》外其他的尽数无法使用。而且她身边时刻都有人跟着,她如今断断续续地才勉强修出三年内力。
不过她作为宗师的眼界还在,自然一眼看出定国公这一套枪法刚猛无比,但长时间使用却会对身体造成损害。
等定国公一套枪法练完,江松雨才扶着他进了内室,她亲手奉上养生茶,然后问:“宣城侯和三皇子找您做什么?”
定国公揉了揉肩膀,毫不避讳地告诉她,“没什么,宣城伯打算把他儿子送进辽西军营历练,想走我的路子。”
江松雨就站在他后面替他按揉肩膀,丝丝缕缕的内力顺着她的手指缓缓刺激着肩上的穴位,抚慰着他僵硬的肌肉。
定国公神情慢慢放松,合上双目似睡非睡。江松雨也用内力将他的身体情况探查的一清二楚。
他看似健朗,身体内部却已经千疮百孔,如果再不加以调养,恐怕只有几年的寿命。
江松雨有了计划,突然开口道:“祖父,我觉得您不要答应宣城侯为好。”
定国公睁开眼睛,认真地看着孙女,“为何?”
勋贵们为了磨练后辈把他们送进军营并不罕见,宣城侯也不是个第一个求定国公的人。只要不太过分,定国公都会睁只眼闭只眼,反正进了军营一切都得按他的规矩来。
因为宣城侯的儿子是三皇子的人,他将来会替三皇子收买辽西军里许多将领。还趁你病重时偷了虎符,指挥辽西军刺杀楚王,最终将江家推入万丈深渊。
这些江松雨都不能说,她只得随便找个借口,“宣城伯不是三皇子的舅家吗,您帮了他,就不怕圣上误会你和皇子来往?”
定国公不以为意,耐心解释道:“皇子不能结交朝臣不错,但若皇子的亲戚也不能和朝臣来往的话谁还愿意和皇家结亲,只是普通的人际往来不会有人计较的。”
江松雨却轻飘飘吐出一句话,“可若宣城侯的儿子手上沾染了人命呢?”
定国公皱眉,“这话你听谁说的?”
江松雨表情很平静,轻声道:“我送姑祖母出门时听宣城侯家的下人说的。宣城侯世子年前在顺河边打死了两个路人,所以才想躲进军营避避风头,具体是真是假就不知道了。”
定国公脸色微沉,决定派人查一查宣城侯世子的事。他这一生最恨这些目无王法的纨绔子弟,若真如孙女听到的那般,他是绝不会让他进辽西军的。
他原本对三皇子和宣城侯世子的印象不错,但听江松雨这一说,不仅对宣城侯父子心生不喜,连带着对三皇子也没了好感。
定国公很快又恢复平静,让江松雨坐在他旁边,“祖父知道了,这些事情都不用你操心,你只管开开心心地和你的小姐妹一起玩就行。”
江松雨从善如流地点头,不再提之前的话题。
祖孙俩闲话一回后各自散去。江松雨刚回到院子就吩咐谷雨,“快把李家妹妹的信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