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顾珩仰起头,目光透着祈求。
他自知扮可怜这一招对刘远很有用,虽然说不是他的风格,但是回报可观,顾珩已经越来越贪恋这个招数,甚至愈演愈烈,时不时就使出来。
果然,刘远严肃地瞥了他一眼,伸手把顾珩的肩揽住,语气缓和了点,低头问他:“今天肚子还疼么?”
“不疼了。”
“在外面要是不舒服了就告诉我,我赶过去,啊?”
顾珩温顺地点头,暗暗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幸亏没有告诉小远住院的事,看他这架势,还真能干出来不去考试这种事。
收拾过了东西,顾珩第二天就搬去了医院。
前几天还没觉得有太大反应,结果刚住院的那天顾珩就开始高烧,当天晚上烧到了近四十度,护士半夜进来给打了点滴。
顾珩缩在棉被里,头疼得几乎快要炸裂,太阳穴突突直跳,明明出了一身汗却全身发冷,怎么睡也睡不着,一直处在半梦半醒之间。
他紧紧按着腹部,大口的喘气,告诉自己,很快就过去了。
接下来几天每天都要打点滴,卧床休息,吃流食。好在顾珩这个房间是走廊最后一间,只有他一个人,病房里也清净,他带了一本书来,却头昏脑热总也看不下去,大部分时间都窝在被窝里,眯着眼睛翻手机,从他和刘远的第一条短信开始往后翻。
认识近一年,那么多短信他一直舍不得删,手机早就储存不下了,他便去买了一个大容量的内存卡。
顾珩不太懂手机,那时候是数码店的老板手把手教他备份短信。把几百兆的甜言蜜语和两人互相吐露的秘密心事一点点转存到另一张卡上。
这些事顾珩从来没好意思说过。
他边往后翻边想着小远的样子,生病的时候格外想他,想依赖他,想他外套里包裹着的味道,想握一握他粗糙却温暖的手掌。
顾珩往被窝里又缩了一寸,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把刘远的号码调了出来,想打给他。
终究还是没按下去,犹犹豫豫,就这么握着手机睡着了。
“四零九的病人,该量体温了。”
顾珩睁开一条眼缝,呼吸滚烫。
“哟,你这手不能放被窝里,还打着点滴呢,别压着输液管了。”护士走到床前,把顾珩的胳膊拽了出来,在他腋窝下面夹了个温度计。
水……想喝水……
顾珩气若游丝,喉咙干到发不出声,头却昏沉沉的直陷入睡眠,嘴巴微张着,不断做出一个口型。
水……
脚步声渐行渐远,护士离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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