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地苦笑了一声,还是转身看着王太太抱歉地说道:“抱歉王太太,可我觉得这个时候我在场并不太适合。”
“苏彦……”王太太根本不敢去看贺丞蕴逐渐变得冷漠起来的目光,只能再次哀求地唤道。
“王太太……”叶苏彦尴尬极了,他所受到的教育,让他很难拒绝这样一位女士的哀求。可是……
“过来。”一直没有出声的贺丞蕴突然也转身看着叶苏彦,冷声吩咐道。
叶苏彦怔了怔,几乎是下意识地便要迈步朝他走去。
理智却先一步回笼了。
贺丞蕴不是王太太,不是长辈,现在甚至不是他的老板了,所以他只是对贺丞地说道:“贺少,我想这是你们的家务事,我实在不方便旁听。”
他说完,又对王太太点了点头,便准备打开门离开了。却在这时突然听贺丞蕴说道:“当年叶苏彦只有十岁,而我,十二岁。”
叶苏彦一怔,拉开门的手顿住了,不由自主地听了下去。
贺丞蕴看着又开始抽泣的王太太,冷冷说道:“为了求您不要抛下我,我们从A市一直追到了这里,可是你却连见我一面也不肯。”
叶苏彦其实不太清楚当年发生所有事情,但他却记得,两个无处可去的少年,在H市夜晚的寒风中,只能瑟瑟发抖着彼此依靠的情景。
“丞蕴……”王太太的眼泪顺着美丽的脸颊滑落,她哀伤地看着贺丞蕴,哭泣着对他说道:“当年我不是不想要你,我只是……我只是……”
她说到这里却突然茫然了。
她只是……只是什么?
只是为了报复,那个从来不肯多看她一眼的贺怀彰。报复他对自己的冷漠和不闻不问,报复他因为另一个男人,不仅恨上了自己,甚至对他们共同的儿子,对他自己的亲生儿子是如此狠心。
可是她又做了什么?
她将本就得不到父亲关爱的儿子丢下,远嫁他乡,甚至在少年贺丞蕴不远千里找来时,狠心不见他,让人将他拒之门外。
“呵呵……”贺丞蕴突然冷冷笑了起来,打断了王太太的沉思,“那已经是十二年前的事情了,您既然在那时便做出了抛夫弃子的决定,就请一直坚定地按照您的决定走下去吧。”
“我不是……我不是……”王太太想要解释,贺丞蕴却压根不给她机会。
他转头不再看哭得梨花带泪的王太太,冷漠地打断了她的话:“对我来说,您就只是王太太,不会再有别的身份。麻烦您以后不要再做那些幼稚的事,您无论送什么来我都只会让人退回。也请您别再骚扰我,以及……”他看着依然僵在门口的叶苏彦,缓缓说道:“叶苏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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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酒店的路上,叶苏彦一直有些心神不宁。
卫轩几次和他说话,都发现他有些走神,忍不住关心地问道:“苏彦,王太太和你究竟说了什么?怎么好像魂都没了?”
他笑了笑,又开玩笑地说道:“还是王太太也被我们苏彦迷住了?”
这已经是他今天晚上第二次用“我们苏彦”这样的说法,叶苏彦那种怪异的感觉又起来了。
他对卫轩勉强笑了笑,道:“卫总说笑了,只是……”
叶苏彦的目光变得有些茫然,他知道贺丞蕴对自己母亲那种复杂的恨意,也知道他对H市有多么排斥,甚至跟在他身边这些年,知道贺丞蕴有多讨厌有人提起他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