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短刀,朝花稚刺来。
还好月琉音及时出手。
人墙倒下,落地声极响。
另一侧又袭来一人。
月琉音闪身避过,那人扑空倒下,被他反手用剑格敲在他后颈,直接将人打晕。
因对方是与花稚一般大的孩子,所以他并未下杀手。
人群一哄而散。
花稚抓着月琉音的衣袖,惊魂未定。
这少年也是杀手吗?特意寻了个和师父那么像的人来刺杀,是不是太引人瞩目了?
若她真要杀人,可不会这么大动干戈,不动声色一击毙命即可。
花稚心里暗暗想着,几步跟上月琉音。
月琉音提着那昏迷的少年,在想该怎么处理。
总不能将人一路带着。
不太方便。
最后略做思索,还是将人带上马车,打算送到城中一户相熟的人家暂且看管盘问,等从南疆回来后再行打算。
马车行驶在官道。
车上少年被麻绳结实绑了几圈,还在昏睡。
花稚见他脸上有灰,还拿帕子擦了擦。
她待人温柔惯了,这份温柔,倒是一点也不挑人。
月琉音不动声色注视。
南钰昨夜的话仍令他如鲠在喉。
——你分明可以找别的男人给她解蛊,却还是亲自夺了她的贞洁。
是啊,他分明可以找别人的。
花稚一开始或许会不大情愿,但她对贞洁一事并无太多芥蒂,左右最初的那个人是他或者别人,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
只要能解蛊就好。
她的人生才刚开始,还有可以选择的余地,还可以在他以后,再坚定地选择旁人。
更何况,二人之间的交集,本就不该产生。
“若你喜欢……”
就留着。
后半句,他说不出口。
光是想到她会和别人发生什么,就有几分心揪,这种感觉令他很不舒服,从未有过的情感积蓄在心头,烦闷难言。
“才见了一面,哪里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花稚没琢磨出他的意思,只觉得师父今日有些古怪。
昨夜从外头回来之后就很古怪。
花稚习惯了不多过问他的事情,也没有追问到底。
“他们为什么要杀我们?”她干脆扯开话题。
月琉音擦拭手中酌月剑,淡道:“或许因为,酌月剑,可窥长生。”
而那个少年,正是师弟给他的“见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