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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昀录无声的笑了笑,像是苦笑,但又像是嘲笑,让人看不透,看不明白。
衡昀晔淡淡的看着他,等着他一边笑,一边将笑容掩藏。
“你知道吗?我其实很羡慕你的。”等了良久,衡昀录说了这样的话让衡昀晔措手不及,在他看来,他几个兄弟里出身最好的,学识最好的,人缘最好的……就是他的五哥。
“羡慕我什么?”衡昀晔笑了笑,听到这样的人嘴里说出这样的话,不受宠若惊是假的,得意之中带着点儿炫耀问着。
衡昀录被他的得意之色激得觉得越发的好笑,最终抑制不住的笑开了:“你知道我遇到陈旭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吗?”
衡昀晔不动声色的看着他,等着他的下一句话。
“就是我回来的那天,那天特别冷,风呼啸而过,像着刀子刮着人脸,花园之中的花已经开败,常青树在冷冽的寒风之中瑟瑟发抖,可是那一天我打开窗户看到了一个女孩儿,她抱着双臂,来回踱步的在花园里,靠着走动来换一点儿热量,我很好奇什么样的理由能让一个女孩儿穿得那样单薄站在花园里等着呢,整整三个小时,她一直在看着什么,等着什么人,于是我就上去询问,原来,他在等你……”
那一天衡昀晔知道,他陪着冉沫弥去游乐园玩摩天轮,如果不是最后他爷爷催的紧,他就不会去参加那场宴会,那么陈旭就白白等了一场。
“她穿得单薄是因为那样显身材,她等你是想第一时间看到你,女为悦己者容,她那样的爱你,简直爱惨了你,后来,她总是有开心的事情跟我说,不开心的事情也要跟我说,今天她给你打电话,你没接,昨天她约你你不理,再再前天,她晚上做梦梦到了你……她因你欢喜因你忧愁,总是说给我听,听得多了就觉得很厌烦。可是我还是想要听下去……”
衡昀晔淡淡看着他,衡昀录笑了笑:“我其实大可以不听的,起先对她只有同情,而她把我当成唯一的倾诉者。”
衡昀晔笑了笑:“你的事情,为什么跟我说?”
衡昀晔不按套路出牌,淡淡的微笑着。
“也是,毕竟不是你的事情。”衡昀录并没有觉得扫兴,反而笑得异常神秘:“我本不该跟你说的,但是不说我憋得慌,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尽可能的少做一些伤害她的事情。”
衡昀晔淡淡笑了:“那我能怎么做,她要的,我给不了。”
衡昀录愣住了,确实,陈旭要的,衡昀晔给不了,衡昀晔给的,她又不要,对于那个女孩儿,起先是好奇,后来是同情,同情之后,又将感情变得极其的微妙,他想要她幸福,却又不想娶她。
“我能理解你。”衡昀晔直视着衡昀录:“你不想沦为一颗只会在商业道路上被牺牲的棋子,你想要快速的退出这个圈子,你撤资就撤吧,反正你也得把自己的后路找好不是吗?路是你自己选的。”
衡昀录虽然很喜欢陈旭,但是他不想被当做一枚棋子,他希望自己的婚姻是因为爱情,他想要找到真爱并且一生一世的安然无恙,一旦跟陈旭结婚,他爷爷一定会把他扶上他不想要的高度,陈旭的爷爷也绝对不会允许他只是一个学术研究员,他并不想要从商,他只想要搞地质探险当一个冒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