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和德是在魏游封王后被陛下派来的管事,察言观色是太监的必修课,照理来说在主子身边两年,也该了解这个人的行为性格,可魏游不同,两年了,刘和德从没没摸透过这位王爷的性情,也跟不上他的思维节奏。
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摸不透人的想法,就无法提前准备下一步打算。就像现在,他不明白魏游为什么突然提这件事,心下惶恐:“王君之事,奴才……”
魏游安抚道:“跟这件事无关。”
刘和德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心又提了起来,和这件事没关系,那和什么有关?
魏游看他一眼,吩咐:“其他人先退下。”
下人匆匆离开,大堂内仅剩下来福、柴正峰、江少卿和刘和德,魏游让来福扶江少卿回去休息,又派柴正峰去处理剩下的事,才看向这位神色不安的瑞安王府管家。
“本王原本以为,你是父皇安插在本王身边监控本王一举一动的人,对你暗自戒备了许久。”
魏游直白的话把刘和德吓坏了,一把老骨头毫不犹豫地跪在地上。
“王爷明察,老奴没有——”
魏游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先听他说:“本王已经查清了,那个人不是你,是本王误会你了。”
刘管事舒了口气,身上的痛感姗姗来迟,刚干脆跪的那一下太痛了,膝盖疼得要命,差点还闪了老腰。魏游见他起身的动作十分僵硬,伸手帮了一把。
“多谢王爷信任。”
魏游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有件事需要刘管事你帮个忙。”
刘和德努力挺直腰身,深怕魏游怀疑他,语气铿锵:“老奴不过是个奴才,当不得王爷用帮忙二字,王爷尽管吩咐就是。”
“有你这话就够了。”
魏游笑容不减,他很少笑,笑起来却有种如沐春风的味道,刘管事受其感染跟着展眉咧嘴,随后就听见魏游说起要他办的事情。
“知会你主子一声,让他改道去望海塔,就说本王想和他合作。”
陡然变化的声音冷若寒霜,刘和德猛地攥紧了吹落的衣角。
大殿内寂静无声,不存在幻听的可能。
魏游嘴角弧度不变,但刘和德的笑却僵在脸上:“王、王爷,奴才不明白您的意思。”
“不明白吗?刘和德,本王以为你是个聪明人。”
魏游朝刘和德走近两步,他比刘和德高了大半个头,站在刘和德跟前时极具压迫感。刘和德顶着压力,强装镇定:“王爷,奴才从未有二心。”
“你确实没二心。”
“毕竟一直不是本王的人,不是吗?”魏游拍拍他憋红的脸,话锋陡转,“下房第一间壁柜第二层,还要本王说的更详细一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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