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牧听舟:“?”
裴应淮竟然直接将他抱了起来,转身进入道场之中,啪地一下将门严严实实地关上了。
牧听舟感觉自己被轻柔地放在了一个椅子上,外袍披在他的身上,好不容易露出了个脑袋,看见了裴应淮有些紧张的神色。
裴应淮问:“怎么回事?不舒服?哪里不舒服?是魔气反噬了吗?”
他干脆直接将灵力直接探入牧听舟的体内,游走了一圈并无发现有什么异样,却还是放心不下。
牧听舟愣愣地看着他,忽地有些后悔了。
或许不应该装成这副病弱的模样。
他软声道:“我没事,只是方才来寻师兄的时候有些着急……正值初夏,天气闷热,我一时心切也忘了用灵力驱热。”
说着,为了更逼真一些,他还直接拂袖擦掉了脸上的汗珠:“你看!”
裴应淮终于松了口气。
他沉默着盯着牧听舟半晌,忽地开口道:“舟舟现在是一个人一座偏峰?”
扶柳剑尊的亲传弟子想来有特殊权,所以牧听舟一上山就是一人一座偏峰,无人打扰也清净些。
他点点头,有些不明所以。
裴应淮沉声道:“那既然这般,你暂时先搬来我这里住吧。”
牧听舟:“嗯嗯嗯……嗯?”
“等等,师兄,师兄的屋内不是只有一张床榻吗?不……不好睡吧。”
裴应淮想也不想便答:“我不睡觉,将床榻留给你便是。”
牧听舟绞尽脑汁想了很多理由,偏偏能拿得上台面的一个都没有。
他余光瞥见站在一旁的李淞,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样朝他使眼色。李淞接收到信号,正挂着笑上前,却被裴应淮偏头冷冷一盯,瞬间又退回了原地。
就这样,抗议无效的牧听舟直接跟着裴应淮回到了他的院落之中。
但要说起来,裴应淮这人从小便是如此,比如说事无巨细地能想到关于牧听舟生活上的每一件事——明明他自己就是一个很不注重日常生活的人。
当夜,牧听舟盘着双腿坐在床榻上,隔着屏风的背幕看着另一侧隐隐约约的身影,眨了眨眼,又心生一计。
他一把跳下床榻:“嘶——”他倒抽了一口凉气,余光瞅见屏风后的身影一僵,伴随着水花声响起。
“舟舟?怎么了?”
牧听舟蹲在地上,声音小小的:“不小心崴到脚了。”
裴应淮一顿,随即笑了起来。
牧听舟恼羞成怒,觉得自己能想出这个法子也有些脑抽:“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