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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走后,贝知南自嘲了一下,“羽然啊,我自小就没有一个只属于自己的身份,先是被司徒睿辰囚禁,如今成了这侧王妃,又要改名换姓多次,我这一生,注定身不由己。”
方羽然蹲下来,手覆在她膝上,“小女且,你不论走到哪,是什么身份,羽然永远在你身后,是你的好姐妹。”
“恩。”
……
贝知南接过方羽然递过来的药,一口气喝下去,自己如今这精气神,还是需要这药物去维持。她忽然觉得自己很可怜,不知不觉在睡梦中沉沉睡去。
梦里,她好像梦见了苏慎元,可是他突然下了一道命令,把她杀了。
半夜里,贝知南被噩梦经期一身冷汗,然后又想起白天拜天地时候,桌面上供着的圣旨,就再也睡不着了。
……
成婚之后,苏慎东每天每顿都过来与她一同进膳,有时候带她去周边游山玩水,有时搜罗出天下的奇珍异宝来给她把玩。
说来也怪,苏慎东却从不强迫她,就像她刚入府的时候,并无两样。
贝知南也不问,如此更好,避免冲突,少了很多麻烦。
除了方羽然,若思也做了贝知南的贴身丫鬟。
贝知南在亭中半躺着,苏慎东在给她作画,画面十分和谐。
若思忍不住道,“王爷,奴婢斗胆问一句,为何王爷却做起了柳下惠?”
苏慎东勾勒完这最后一笔,一气呵成,“本王只要她陪着就好,其他的不必强迫。”
若思点点头,遵了苏慎东的吩咐,把王爷的大氅披在就已经睡着了的贝知南身上。王爷这般体贴,比对府中任何一个女人都好,可是独独遂了她的愿,不碰她,处处迁就她……
苏慎东拿起做好了的画,晾了一会儿,然后像个孩子一般拿过去,叫醒了躺着的贝知南,“雅若,看看美不美?”
贝知南看着画中的自己,风姿绰约,嘴角不禁微笑了一下。
“若你我能永远像这般就好了。”苏慎东看着她的笑颜,忍不住感慨到。
“你说什么?”贝知南明知故问。
“没什么,”苏慎东自嘲地笑了一下,“本王说,自从来了惠州,这日子清闲自在多了。”
“恩。”贝知南又闭上了眼睛,“王爷不怕七王爷在惠州查到我的下落么?”
“本王这么大张旗鼓地娶你,你自然明白的。”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王爷王爷好计谋。”
在府中甚是惬意,她每日都有喝药,也希望自己脾气不再那么暴躁希望一天天能变好起来。
日子一天天,好像过的很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