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越像是被他那一声问烦了,撇了撇嘴,“你在管别人之前,不该先看看自己的处境?”
韩景宇一下子沉默下来。
“从前你就是这个德行,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也没看出什么长进来。”乔越这口吻仿佛教训后辈。
韩景宇不说话,乔越就贴着他的嘴巴亲了过去,韩景宇这下子没有反抗,顺从的模样一如当初。乔越在韩景宇的嘴唇上尝到了刚才抹上去的药膏的甜香跟一点点血腥的香气,那是从唇齿里渗出来的。
乔越又想到韩景宇方才嘴巴里吐出来的血沫,他故意咬了咬韩景宇的嘴唇,韩景宇嘴巴上本来就有伤,他这一下直接咬破了皮,口腔里的血腥跟嘴唇上的鲜血混合起来,乔越见到了只觉得更不开心。这不开心叫他亲不下去了,他只在韩景宇的嘴唇上品尝到了满口的血腥。这血腥味叫他退开了。
“不反抗了?”乔越问。
韩景宇静静的看着他,他那目光叫乔越不舒服的很。虽然他喜欢韩景宇的顺从,但是这顺从在今时今日看来,实在是可怜的很。
“你能不能长点脑子?我只不过提到了那个人,你这一副模样又是怎样?”乔越说着兀自弯唇一笑,“还是说你已经习惯了?”
韩景宇不说话。
乔越又想到了刚才见到韩景宇的模样,“你是真的已经习惯了是吧。”
韩景宇没有还嘴。
乔越见到他这个模样有些气,本来好像只有他一人拿捏着韩景宇的软肋,能随心所欲的去差使他去做任何事情,但他现在发现,那软肋太重要了,只一个名字,时隔这么久,都还能将韩景宇拿捏的死死的。这就叫他有些不太开心了。
“韩景宇。”乔越把尖锐冲人的口气收了收,而后对他说,“沈琛结婚了。”
他说完这句话就去观察韩景宇的表情,然而让他失望了。韩景宇脸上的动容甚至还没有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多。
“大概是半年前吧。”那个时间正好是韩景宇离开沈琛的空档期。他这么说然而韩景宇的表情还是没有变化。
韩景宇并不觉得伤心难过,他好像觉得,比起沈琛受到任何伤害,结婚这样的事更叫他容易接受。
虽然……虽然,有那么点的难过,但那难过也已经被身体的创伤给抚慰了。
将整件事情叙述完都没有看到他预料中韩景宇会出现的表情,但是这个意料之外的结果叫乔越格外满意。
韩景宇没有去求证事情的真实性,也没有去追问和沈琛结婚的人到底是谁,他只是很平静的听完了这件事,而后很平静的接受了。
“你不是喜欢他吗?”乔越问,“你不觉得伤心,不觉得难过?”
韩景宇摇了摇头。他没有回答。
他不是不伤心,不是不难过,他只是习惯了,那么突然一下的刺痛过去之后,就什么都没有了。整颗心都是空荡荡的。他早就习惯了。
☆、敌手
钟源跟刘爻闹崩了。
刘爻进了医院,脸上有伤,胸前也是一片淤青,钟源还放言,以后要让刘爻在上海呆不下去。认识两人,知道两人关系的,想凑上来打圆场。贴钟源那头的,被钟源集轰了出来,贴刘爻那头的,被刘爻那冷淡的模样噎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几乎不到一天,整个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刘爻跟钟源掰了。这两人几乎自小就在一起,长大后钟源更是动了大关系,给刘爻在上海的生意打底子,也给他牵了不少生意上的线,而刘爻呢,回报钟源的,也不是钱财的数目可以衡量的。现在两人忽然闹崩,关系僵化,钟家在上海的势力摆在明面上,就是再不长眼的,想到钟家,也不敢再去刘爻那里光顾,刘爻这人也是奇怪,他在上海一手建立的东西一下子被钟源拔了根,加上那些连带钟家和钟家本身的势力,损失不可估量,但他本人好似不急一样,来他两人中间牵线的人来来去去,一个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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