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源在外面等着,韩景宇被人半推搡的进了房间,屋子里的香气再熟悉不过,依旧有人压着他的手脚,韩景宇的意识却保持了最后的清明。这香气有问题,韩景宇知道那让他失去知觉的香气有古怪,他也试着屏住呼吸,但那时效实在是不够,今天临出门前,他看到钟家有仆人修剪完草坪,身上沾着棕色的苍耳,他思索了一阵,拽了一个下来,含在了嘴巴里。
苍耳上的刺刺着他舌上的软肉,叫他十分的不适。
但是等香气弥漫掠夺他神智的时候,那生着刺的苍耳,扎进他的舌苔里,带来的疼痛叫他还维持着那么一丝丝的清明。
尤其是嘴巴里的血腥味弥漫出来的时候,那混沌的感官也被撕开了一条缝隙。
刘爻今天较于往日更心急一些,几乎是在韩景宇眼睛被蒙上的那一刻就开始肆无忌惮。
韩景宇的感官难得的在现在还清醒,所以他感觉的到有个人剥掉他的衣服,亲吻他的脖颈胸膛,甚至挤进了他的双腿间。
韩景宇口腔里的血腥气被他紧抿在唇齿间。
身体里进入了一个东西,那东西是什么,韩景宇再清楚不过,那个人一直压在他的身上。并且这也不知道是第几次了。
韩景宇反胃的厉害,然而在这反胃之余,他心里涌起了一股强烈的嗜血的欲望。
身体被人使用着,然而自己的身体软弱无力。
刘爻今天一句话都没说,他脸色也难看的很,对一动不动的韩景宇动作有些粗鲁了。
韩景宇被他弄的痛了,那种迟钝的无力感开始缓缓的消失。
身体里的东西几乎要戳到他的喉咙来,韩景宇几乎要被戳穿,他觉得整个胃都要从喉咙里涌出来了。
韩景宇的手抓着竹椅的边缘,那个人今天一反常态,甚至觉得有些不够畅快的将韩景宇的身体翻了过来,从后面狠狠的占有他。
韩景宇的脸贴着冰凉的竹椅,嘴角里有血丝往外渗,他被压在胸前的手,随着身后一次比一次激烈的动作,伸了出来,到眼前把那块白绫扯了下来。
刘爻的鼻息越来越重,然而他还是一言不发。
直到这一切结束,韩景宇感觉得到随着那人的退出,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往外流了出来。
刘爻喘气喘的厉害,他已经在想,再装作救世主的模样,把韩景宇从钟源身边放走的可能性……
在他出神的时候,韩景宇扶着竹椅的边缘,慢慢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刘爻背着身子在穿衣服,所以并没有看到。
韩景宇站不稳,他的双腿颤抖的厉害,他的嘴角有口腔内的血往外渗,整个模样显得阴郁的可怕。
刘爻听到了声响,他刚一转头,韩景宇的眼就这么看着他。
那眼里没有诧异,没有失望,空洞洞的,仿佛早已料到。
刘爻瞳孔放大了一瞬,而后马上冷静下来。
韩景宇张口咳嗽一声,嘴巴里的血沫跟被他嚼烂的苍耳一起被他吐了出来。
刘爻看着他。
“原来是你。”韩景宇就像是只重复这一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