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直接联姻了。这是这个圈子里最常见不过的事。权维成跟邵菲涵关系不错,虽然算不上喜欢,但绝对是欣赏,两人都没有那方面的感情,但要真在一起也不勉强。比起别的选择,权维成到底还是倾向从小就认识的邵菲涵一些。
邵菲涵的脾气,在同等世家里,还真算是出了名的好,还没有嫁给权维成,就俨然已经端出了洁身自好的姿态,对权维成家里的人,也是十二万分的耐性,十二万分的包容——这就比如对权匀。
权匀的脾气其实也不算差,只是喜欢跟人对着干而已,加上脑子活,耍起坏来整的死人。
权匀这几天就带着邵菲涵在上海乱逛,带这个女人,能干什么,虽然邵菲涵出生大家,女人喜欢的东西却也都喜欢,头几天跟着权匀逛遍了上海有名的景点,后来在权匀自己的放纵下,邵菲涵开始干一些女人都爱干的事——比如逛街。
这事可不是权匀愿意陪的,他不讨厌邵菲涵,所以这一路都陪着她,但他哥这甩手掌柜做的实在是他专业了,叫他也开始没什么耐性了。
邵菲涵也看的出权匀的不乐意,就尽量避开了那些商场,跟着权匀出入一些男生更喜欢的场合。
权匀来上海半年,许多上海的玩意儿都还是会了的。邵菲涵开始倾向他的选择一些东西,权匀才算是提起了一点玩乐的兴趣。不得不说邵菲涵脾气真的是很好,她跟着权匀去赛车,要不坐在副驾驶座上,要不在赛道上等着权匀,没有任何抱怨,就这么跟在权匀身边,在他累了的时候,恰到好处的说一些夸赞的话。
这样的女人,谁不喜欢?连权匀都有些招架不住,心里有了点点的愧疚,也不光只顾着自己玩了,去别的地方都会带着邵菲涵一点,烧菲涵喜欢逛街,他偶尔也跟着去,两人慢慢迁就,也还算和乐的玩了这段时间。
权维成算是玩的飞起来了,成天跟自己那群兄弟泡在一起,在北京不敢玩的,不好碰的,一下子在上海玩了个遍。
而这样的场合,钟源就没有冒过头了,权维成打电话问钟源,钟源回回都是推辞,问身边的人,一个个也都说不上来是什么原因,后来还不知道是哪一家听了老辈的透了风声,说老钟家出了私生子,钟源的,才带回来,老爷子心疼的紧,让钟源天天在家守着。
这话要搁平常,权维成绝对是不信的,但钟源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辞,让他开始有点信了。
——到底是有儿子的人。权维成这么想着。
而那位被称之为有儿子的钟源,现在在家里陪着韩景宇画画,韩景宇会的多,偏偏画画这一项,叫人有点看不过眼。
钟源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发现韩景宇这个‘天赋’的,明明写的一手漂亮飘逸的字,偏偏画出来的画线条扭曲,不伦不类。但是钟源偏偏喜欢叫韩景宇画画,反正大学里也是放了假,韩景宇不怎么喜欢出门,就天天在家里,钟源把三楼的客房腾了一间出来,做成画室,专门给韩景宇练笔。
韩景宇也大概知道自己没这方面的天赋,每次都不想动笔,钟源就在旁边教他——钟源这样的人,居然能画出壮阔的沙漠夕阳,油彩一层一层的在纸上堆叠,画出来的话居然有一种倒装的真实感。
韩景宇很喜欢看油彩画。
钟源教他的时候,他居然也在很认真的学。难得两人这么虚度光阴,浪费纸张,钟蔚也没说什么玩物丧志的话,只是脸色有点臭罢了。
家里的画纸用的飞快,就是钟源买的时候考虑到了两人的消耗程度,买了厚厚的一沓,买回来之后两人也能飞快的用完,那时候钟源就必须带着韩景宇出去买了。原本这种事是不用两个人一起去的,钟源一个电话就有人给他买回来了,但他偏偏是享受这样的一种生活方式。
不在黄土里留着汗,不在震天的吼声中扯着嗓子训话,就这样坐在画板前,握着轻飘飘的一根炭笔,消磨一下午的光阴。韩景宇画出来的画永远都看不明白,线条混乱的一塌糊涂,画油彩画的时候,韩景宇袖子上全部都是乱七八糟的颜料色。
钟源开玩笑的说,“要不你下次画画把上衣脱了得了,油墨沾在袖子上洗不掉。”
这句话本来就是玩笑一般的说辞,钟源没想到第二天来的时候,韩景宇却是把袖子卷到肩膀那里去了,那模样有些好笑,但看着他清俊的侧脸,又有一种更奇怪的意味在酝酿。
就这么玩物丧志了十来天,钟源见到韩景宇洗了又洗的那些衣服,拉着韩景宇出门说要给他买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