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营地的铁门打开了,他们一呼啦的全部涌了进去。
钟源全身都湿透了,却站的跟个铁松一样,背着手在场地上等着他们。天色因为那场雨暗的更快了,走进了才只能隐隐看到一个人的轮廓。
“报告——”
“报告——”
喊报告的声音此起彼伏。
雨下的太大了,钟源都看不清下面站的人。下面的人也没有站队,乍一看根本看不出人数。
钟源旁边有个老兵推了他一下。他的意思很明白,叫他快点解散,本来把这群太子爷饿了一天已经算是报私仇的,要是再淋出什么病可就是他们担待不起的了。
钟源怎么会不知道这个道理,“人到齐了没有?”
为了每队的人数,钟源每个队伍都委派了一个小队长,他这一问话,那些个委任小队长就急急的回复他。
“一队到齐——”
“二队到齐——”
……
一共有十队,不,应该是十一队,最后一排只有韩景宇一个人,钟源也没想着怀疑什么,本来韩景宇就从来不回这些。钟源知道他们这些烂脾气的太子爷不好管教,找的小队长都是那些个好说话的。但是钟源也不想想,那些个好管教的人有那个胆子敢忤逆那些个不好管教的太子爷不?
钟源又匆匆扫了一眼,帽沿上的雨水凝成一线落个不停,“嗯,今天各位都辛苦了,解散——”
那些个刚回来连队都没站的新兵又呼啦一下子散干净了,全部挤回了宿舍。
钟源抬眼望了一下铁栅栏外融入夜色中的山林,转过头也回了宿舍。
这雨下的太稀奇了,还连着下了几个小时都还没有停的意思,回到寝室里自然已经有人发觉梁耀没有回来,但是他们大都跟那梁耀没什么往来,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当回事儿。
路寒祁洗了热水中坐在床上看书,平日里一看书就静下来的心却奇异的鼓噪个不停。
“刺啦——”
有人将窗子推开了,外面带着土腥味的雨带着冷风滚了进来。马上就有人大叫,“我操,开你妈比窗户啊!你想冻死老子啊!”
窗子又被急急的关上了,外面的雨声也低了下去,被隔绝在了温暖的宿舍外。
路寒祁猛然将书合上,闭着眼侧躺了下去,声音里透出些烦躁,“关灯。”
旁边哪里有人敢说他闲话,听到路寒祁这么说,那些人也不敢吵着他了,把灯按熄了。
等到整个宿舍的灯都熄灭的时候,一直被韩景宇养在床下的灰毛狗探头探脑的爬了出来,他在韩景宇的床边蹲了一会儿,就沿着墙根从露了一条缝隙的门里溜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韩景宇(抱胳膊):好冷
小狗(化为白衣美骚年,款款的抱住他,含着热泪):亲爱的主人,我来晚了
蠢作者(扶额):卧槽脑洞君你不要调皮好吗
☆、夜寐
混合了雨水的黄土成了淤泥,天地间都因这一场雨变成了深黛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