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看向玄无滔,玄无滔也在看他,眉眼间多了一丝了然。
想必他也想到了。
叶澜灼突然发现自己现在和玄无滔真是越来越默契了,何事基本上都能心照不宣,一个眼神就足够了。
“这柳姑娘……”叶澜灼看向左念,见左念低着头,便拍了拍他的肩,默了会儿,道:“如此说来,你与那郝夫人……倒也确实情有可原……毕竟为你亲人……但你为何不愿让从雨知道?难道他与柳姑娘也有什么瓜葛?”
“他……”左念道:“你也知道,从雨小时候来梅镇住过一段日子吧。”
呃……叶澜灼心有点虚……这我还真不知道,不过这副皮囊的原主应该知道,那就当自己也知道吧……
这么想着,叶澜灼便点了点头,道:“知道……你的意思是说,你这妹妹与从雨……”
“从雨在梅镇住了许久,又同我们家交好,父亲便有意将青儿许配给从雨……可你也知道从雨那秉性……少年时便同现在一模一样,死活都不答应……但从雨岂知青儿早已对他……唉……”
……完了……叶澜灼心想,自己已经要脑补出一出暗恋大剧了……
“后来从雨不答应,就自行离开了。小妹本来身体就不好,从雨离开后,就开始郁郁寡欢,最终成疾……”左念道:“那时我已和从雨一同去殷山岁寒山庄了,从别多年后,再见她时,已经是一块墓碑了。”
叶澜灼心里一滞。
“对青儿,从雨一直是内疚的。”左念道:“你也应记得,左念曾经陪我回过梅镇一趟,再回岁寒山庄后他状态就一直不对,你当时问他他也不跟你说,还把你给气了好久……”
虽然现在的叶澜灼并没有经历这些事,但也大致明白了怎么回事。
“我不想让他再伤心一次了。”左边叹了口气:“眼不见心为静,昔人已逝,何必再苦苦纠缠……而我那日打伤他,真的是情急之下怕他发现,一时没控制住自己……我现在也很后悔……”
叶澜灼见左念越说越难过,抬手拍了拍他的肩,以示安慰。
这样看来,很多事的确都能得以解释了。
“那……”叶澜灼问道:“那柳姑娘为何会修了鬼道?而且还俯身到了郝夫人身上?”
“他为什么修鬼道,那日我问她,他没告诉我。”左念道:“但她俯身到郝夫人的身上,她说是为了报复郝家……”
“报复郝家?”
“可能因为郝家的院墙正巧建在他的墓地旁边?但我前几日去看,墓碑好好的还在,郝家还特意避开了那墓碑……应该不……”
“……我知道了。”
还没等左念说完,身后的玄无滔忽然开口了。
叶澜灼听到声音,连忙回头,看向玄无滔“知道什么了?”
“记得之前我们发现,那些案件总是和‘腿’有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