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冰冷的眼神里只有那骇人的光芒。、
“对不起,靳总。”
“传我的话,要是还有人敢在公司里胡言乱语,直接开除!”靳西恒一脸的冷冽。
澜姗不敢再多待一刻,生怕靳西恒会再发火。
应了他的话转身疾步的出去。
靳西恒满目森冷,项文星能把这件事做的这么天衣无缝,明显的是受了薛言清的帮助,虽然薛言清没有明确的帮助她,不过以她未婚妻的身份,又有什么是做不了的。
想着一双拳头便狠狠地捏在了一起。
要是她再出什么幺蛾子的话,他肯定不会轻饶了她。
傍晚顾俞北约他喝酒,靳西恒不耐烦,也不想去,却不想到楼下的时候就看到顾俞北换的新车摆在自己面前。
顾俞北见他出来下车款款的走过来,一脸的笑意。
“顾俞北,我最近实在是没有什么心情跟你去喝酒,我得回家。”
顾俞北也不介意,早料到他会这么说的。
“如果没有什么重要情报的话,我也不会找你喝酒的,西恒,这件事虽然挺大的,不过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处理。”顾俞北支了支鼻梁上的眼镜,一整张脸都笑的舒展开来。
靳西恒抬眼看他:“有什么话不能跟我好好的说吗?桑榆一个人在家我得回去。”
他还是想拒绝,就算是顾俞北真的有什么不错的办法,他也想回去陪着桑榆。
顾俞北无奈的笑了笑:“你把你的靳园弄得比皇宫还森严,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去闯?”
他这么过分的在意林桑榆,林桑榆可是一点都不领情呢。
“走吧,我可告诉你,项文星这小妮子不知道是怎么回来的,神不知鬼不觉的,我是今天下午才知道的。”顾俞北把他拽起来直接将他塞进车里。
靳西恒是听到他说起项文星,才跟着去的。
顾俞北这段时间也过得狼狈的很,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女孩子缠的东躲西藏的,这突然之间的出现难道是不怕她来纠缠他了?
缤纷的包房里,顾俞北点了一堆酒,让靳西恒坐下来。
“今晚我不喝酒,说我想听的。”
“项文星跟薛言清就在这里,巧的事项翰林也在这里了,我是拉你来看戏的。”顾俞北本来是个斯文绅士的男人,但是这个时候八卦的嘴脸却将他的本性给出卖了。
靳西恒皱着眉头看他:“你有这么好的资源要是做够在,肯定能拿金奖,一定是全世界最牛的记者。”
“是,我要是做狗仔,这渝城的狗仔就都准备回家哄孩子了。”顾俞北颇为认同的点点头。
“听说缠着你不放的小姑娘好像也是做电视新闻这一块的高材生。”
顾俞北脸一垮:“你能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靳西恒挑了挑眉:“顾俞北,人家好姑娘追着你你该庆幸。”
顾俞北嗤笑:“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也算得上是好姑娘?”
靳西恒薄凉的眼神扫了他一眼,为了覃茜茜打算当一辈子的光棍吗?
这辈子他最遗憾的莫过于自己的本事没有谢昀大,要是跟谢昀势均力敌的话,他绝对能直起腰跟正儿八经的竞争一场。
只是谢昀一出场,他这个人就被他的气场震慑的浑身黯淡无光了。
“你看得上的,从来都不是你的,茜茜现在回了美国,不管结果如何你和她之间都是没可能的,所以不要在固执下去了。”靳西恒以前从来不会担心他的婚姻问题。
可是自从他迷上覃茜茜开始,他就担心起来,要是真的为了覃茜茜终生不娶,那就太不划算了。
顾俞北已经很久不提覃茜茜的事情,今天靳西恒这么没头没脑的提起来反倒是让他心里不太舒服。
“这事都过去了,别提了,我是拉你来看戏的,不是把你当成心理咨询师。”顾俞北给他倒了满满的一杯酒,然后端起来给他免得他啰啰嗦嗦的没完没了。
“我还是回去吧。”靳西恒眉目清冷,心里始终放心不下在靳园的桑榆。
“再等等吧,我觉得他们今天晚上回答起来,薛言清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干跑到渝城来,项翰林可是带着一帮人守在外面的。”
靳西恒放下手里盛满酒的酒杯,烦扰的捻着眉心。
“可真跟帮助桑榆有什么关系?”
“你可知道这件事可不是什么小事,项文星被她爸赶出了家门,项翰林跟这堵上了,这里面猫腻很多的,我叫了不少的记者过来,怎么会没有帮助。”顾俞北笑的一脸的坏。
靳西恒冷冷的瞥着他,是因为近段时间无事可做,所以给自己找了一乐子吧。
项家那种高门大户,当然是不会容许这种不论之恋的,很显然,项翰林这一次是要跟自己大哥对着干了。
“你够野蛮的,项翰林这个斯文人居然还会带一帮人来大家,以前真的是小看了他,也没见过他为了林桑榆带着一大帮的人来跟他怎么样啊?这说起来还是不够爱,所以没有那种强烈的占有欲。”靳西恒一下子想通了这一点不由得翘着唇角。
这回换成了项文星,处理方式就完全的变了。
这么简单粗暴的方式也是没谁了。
顾俞北赞成的点点头:“嗯,就像你说的,不够爱,项文星可是在他的世界里转悠了二十年啊,跟林桑榆才认识了多少年。可能更多的是对林桑榆的怜悯而不是传说中的爱。”
靳西恒颇为赞赏的看着他:“你倒是很有见地。”那眼神分明就是夹杂着嘲讽。
顾俞北看穿了他这个人,一般的赞赏都是贬义,懒得跟他再说下去。
“喝酒吧。”
今天的缤纷很是人脑,项文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公然的跟薛言清手拉手的出现在这里。
薛言清是约了人谈生意,而项文星也不想一个人回酒店,就陪着他。
只是这坐下还没多长时间,项翰林就来了。
项文星看着从外面蛮横的推开门的人,瞳孔微微一缩,她是不是只要是一出现在渝城,他就能第一时间找到她。
于是坐在薛言清身边的她下意识的将薛言清的手捏紧了,薛言清看着她表面平静,实际上个很紧张的样子,皱了皱眉头。
“项二爷,您今儿个怎么过来啦?”这项翰林出现的莫名其妙,还带着一脸的杀气。
在座的很多人都感觉到有一种不妙的情况,可是也没有说先离开走掉。
项翰林慢慢的收敛起脸上的杀气,温文尔雅的笑了笑:“我家侄女离家出走好些日子了,我是来看看到底是哪个男人不长眼居然敢拐带。”
项翰林的意思在明确不过了,众人看着薛言清身边的项文星,都下意识的吸了一口凉气,虽然项家很保密,但是还是有些风言风语,说项文星是被项家老大给赶出家门了,怎么项翰林还到这里来寻人了。
看来某些传闻是真的。
“文星,是不是该跟二叔回家了。”项翰林淡淡的看着她,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项翰林,你这是贵人多忘事啊,我早就被我爸赶出家门了,断绝了父女关系,跟你自然也不是什么叔侄关系,你别在这里没事找事。”
项文星的脸色很差,跟项翰林说话明显的底气不足。
当日她从薛言清家里跑了之后,薛言清一个小时后又找到她,跟她说了好些话,那时候她也想,就跟着他过吧,如果他真的什么都不在意的话。
当时她确实是这么想的,想去过从此没有项翰林也被人疼爱的生活。
可是悄悄地回来渝城,还是被他给察觉了。
项翰林的脸色不佳,整张脸都透着一股子的冷意,不少人看到项翰林渐变的脸色纷纷不着痕迹的起身离开。
他一步步的走近她,薛言清也慢慢的站了起来,目光对着他的脸:“项先生,文星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还想做什么?”
“我不想做什么,我只是希望她澄清一下在罗马发生的事情,她敢做,难道还不敢承认?”项翰林冷笑。
他不喜欢薛言清总是以项文星男人的样子站在项文星面前,他以为他是什么。
薛言清的目光也温和不到哪里去,甚至是比项翰林还要冷上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