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端着酒走进来,看到顾希平对着飘雪的窗外怔怔出神。其实他隐约能猜到这两个奇怪的房客之间的关系,因为每次当他听到纪言风无意间说起‘这位友人’的时候,那脸上露出的表情是那样温柔而甜蜜,那绝不是谈及普通朋友时会露出的表情。
不过这样的感情注定不得善终吧。
“没事,麻烦了,把酒就放柜子上吧。”
顾希平将目光从窗外转了回来,他走到柜子边,端起就给自己倒了一杯。北方的酒都比较烈性,纪言风不让他多喝,怕对心脏不好,但是顾希平今天格外想喝酒,他想醉,因为醉了就不用再因为思念而心痛。
烈酒入了喉,很快酒劲就上来了,顾希平从前酒量就浅,现在更加不行,喝了半杯就有些微醉,他放下杯子有些步履摇晃地走到唱片机旁,他依稀记得上一次来时这里面放着的唱片正好是他喜欢的那首PorUnaCabeza。
一步之遥。
呵,一步之遥……
悠扬的提琴声缓缓溢出,顾希平伴着那明快的节奏旋转起身体。
探戈,传说也叫情人之舞。但如今这里只有他一个人独舞。
窗外风雪如绵,很快就在窗棱上积了一层厚重的雪色,雾气笼罩着整个落地窗,顾希平独舞的身影倒映在一片白茫茫的雾色中。
他没有舞伴,怀抱里只有清冷的空气,没有人会与他十指相扣,也没有人在音乐高潮的时候挽住他的腰将他拥入怀中。
什么情人之舞,真是讽刺。
乐声渐落,顾希平只觉得眼前一片天旋地转,不知道究竟是酒劲上头还是旋转带来的晕眩,他踉跄着向后退了两步,却不想这时背后有一只手托住了他的腰。
“……”
“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他等不及看清楚对方的模样就被猛地一把抱起,接着便跌进了身后柔软的床褥中。
眼前人影模糊,但那气息是他所熟悉的。
他的身上还带着一丝风雪的冷冽,一双微凉的手粗暴地扯开他半解的衣衫,急不可耐地抚上他的肌肤。
“纪……言风……”
他颤抖着抬起手,抚上对方的面颊。像是在触碰一场随时会消散的幻梦。
但梦里的人怎会如此温暖?
“你说过,你这里有我落下的东西,我现在要把它取回来。”
“唔……”
顾希平来不及多说什么,对方的吻已经汹涌而来,他像是要用这个吻杀了他一样。
97
后面的事,已经完全脱出了纪言风的掌控。他们两个人就像是疯了一样纠缠在一起,没有了理智,没有了顾虑,只剩下赤裸裸的欲望。他把顾希平狠狠地按在床上,撕开他的衣服,甚至来不及做润滑和扩张就把自己已经发硬发烫的巨物挺入他的身体。
顾希平吃痛地骂了一句脏话,但这种时候听到他骂脏话也觉得他格外的可爱。纪言风一边握住他的下身不住地搓揉,一边凶猛地挺着腰,像是要把整个人贯穿一样。
温热的液体从两人结合的地方滴落到床单上,淡淡的血腥味让濒于疯狂的纪言风陡然惊醒过来,他望着怀中瑟瑟颤抖的身体,这才意识到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希,希平……”
这些天来被强压在心底的愧疚和痛苦瞬间就像是潮水一样将他整个人淹没,他俯下身紧紧抱住因为剧痛而不停颤抖的人,而对方却突然猛地推开...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