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啊停止了,从来没有这么难过过。寒煦傻傻的看着那个躺在床上背对着他的人,他不敢出声,不是不敢出声,而是发不出声音。
旬之刖,之刖……颤抖的步伐在往前靠,他想跑过去,可是没有跑的勇气。
“抓住他。”门口的保安冲了进来,抓住了那伸出手,正准备触碰旬之刖鼻尖的手。
现场没有混乱,因为寒煦根本忘记了反抗,他只是呆呆的说:“他,他怎么了?”接着是急促的呼吸,一下又一下,他吸不进氧气,觉得吸进自己身体里的都是冰冷的,叫不出是什么的东西。
嗯……
一声低吟,很轻。
那躺在床上的人翻身过来,那双一眼便能魅惑人类的眼睛,没有了焦点,可还能倒映出寒煦模糊且紧张的神情:“胃……胃疼。”
旬之刖苍白的脸上没有血色,那那声胃疼之后,他就失去了意识。
“之刖。”寒煦低吼了一声,终于回过神挣开了保安的牵制。不过保安也从中看出了什么,并没有对他采取攻击。
寒煦大嚷:“救护车,叫救护车。”一边,他冲到床前抱起旬之刖往外面冲。
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救护车来了,这十分钟,让寒煦第一次体会到了生命的尽头是什么感觉。
手术室外
手术室的灯如果还不亮,寒煦会做什么?寒煦一定会去把二哥邦德的好朋友,也就是被医学界公认的医学天才欧阳煜给请回来,寒煦这么想着,也开始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了,这个时候,手术室的门开了,首先出来的是医生,寒煦上前问什么的时候,医生让出几步,护士把旬之刖从里面推出来了。
那张漂亮的脸上还是没有血色,可是寒煦敢伸出手了,向来冷静的性格确定以及肯定,他的之刖,一定没事。
他的?心一动,那明显的悸动,好喜欢。
“喂。”一声轻语溢出。那长长的睫毛动了动,那个还躺在推床上的男人睁开了眼,“喂。”旬之刖又叫了一声。
面前青年英俊的脸上焦虑的神情,那么吸引人。那双深邃靛蓝的眸子,在他发出声音的时候闪过动人的喜悦。这些的不经意,令旬之刖沉默了很久,接着他缓缓闭上眼,打算继续休息了。
不知为什么,寒煦口中所谓的喜欢,他有些明白了。
其实寒煦电话打来的时候,他正狂吃了一顿回到酒店,然后胃莫名的抽痛着,拿出手机想打电话,心里一阵空虚,旬之刖有一瞬间觉得,自己竟然不知道该打给谁。于是,这个骄傲的男人该死捂着胃的,在床上睡觉。痛就痛吧,旬之刖任性的想。其实男人华丽的背后,有着很深很深的寂寞,他在期盼,在等待,是谁会在他最需要的时候给他电话。
刚才做手术的时候,他清醒了,他继续在想,却想的不着边,生平第一次,旬之刖呆呆的没了想法。
手被握住了,握的很紧。感觉自己很被需要。旬之刖不知道如何形容这种感觉,很微妙,可是很舒服。
“之刖?”情不自禁的唤着旬之刖的名字,明明这个男人比自己大,可在寒煦的眼里,他就像个孩子,任性骄傲又想引人注意的孩子。
旬之刖需要留院观察,所以被送进了病房里,不过在这之前,寒煦听见了嗯的一声。双眼一亮,是对方允许自己唤他的名字了吗?
“先生。”寒煦想跟进旬之刖的病房时,被医生拍了拍肩膀,“关于病人的有些情况,想跟你谈谈。”
“啊?好。”
医生办公室
“兄弟?”医生笑着谈起了旬之刖的状况。之所以问是不是兄弟,那是因为有些情况是需要跟亲人说的。而刚才这个青年那么紧张的神情,说明了他和病人之间的不普通关系。
寒煦犹豫了一下,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和旬之刖之间的关系,老板和员工?好像不是。朋友?应该也不是。兄弟?更加谈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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