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矫情?难道和他面对面不是更尴尬吗?我真是受不了自己这些破事儿。
我还觉得他的目光正穿过我的后背刺向我的前胸,难受至极。
我来回翻滚了几次,最后还是对上他的目光,我说,“你就不能闭上眼睡觉?”
“你管我?”季朗语调拔高,看起来十分不服。
我觉得他……大概是太敏感了,为什么有种我说什么他都想揍我的感觉?谁惹他了?
我最近选择正面朝上睡,十分标准的睡姿,并不让人舒服,更何况季朗一直在看我。
我内心想了很多,想他今天和那群人在走廊里说的黄色笑话,想那个莫名其妙说要搭讪我的男生,甚至现在已经忘了他叫什么名字了,我在想还要这样每天睡在季朗的视、奸之下多久……最后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
昨天晚上因为背部受伤我一直趴着睡,今天好了,敢翻身了,惯性让我一睁眼就发现自己和也侧身睡的季朗对视了。
大早上的,天微亮,我来不及矫情,闹钟响的我脑仁儿疼,我没忍住皱眉打了个哈欠。
季朗不知道啥时候醒的,他看起来已经很清醒了,他似乎已经盯着我看了好大一会儿,他的眼睛忽大忽小又变亮,眼神还在闪躲,他深情款款的说:“你刚睡醒的样子,真丑。”
“……”
卧槽!这家伙!他!他妈的在说什么?我丑?Excuseme!?啊?
我这人本没有起床气硬生生被他气出来了。
我气冲冲的起床,飞快的换上衣服冲进洗手间。
我从卫生间洗漱完出来的时候,季朗穿着拖鞋和大裤衩子懒洋洋的倚在墙上惊讶的看着我,“哇,你好神奇啊,一碰水就会变双眼皮?”
呵呵,浮夸,双眼皮就能讨好我?三眼皮也白搭。
我并不想理他,走人。
事实上,从起床穿衣洗漱上厕所到出门,我都没和他讲一句话。
我们在同一个教学楼同一层楼,教室挨着,我早读去的早,也不知道季朗去不去上早读,下楼去上早操的时候在走廊里遇到他了,我也没和他讲话。
早操站队看到他,也没理他。
我看他几次想和我说话,我都没理他。
是的,我就是不能接受被他说丑。
谁说都不行,我不丑!
其实我每天最丑的时候大概也就是刚刚睁眼那一会儿,再加上半夜容易渴,睡前喝点儿水第二天醒来眼皮就比较肿,有时候半夜还会流眼泪,莫名其妙的那种,你们也绝对体会过,直流到眼屎糊在眼角。
刚醒来脸也会比较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