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少年看着老师眼睛里闪耀的坚定神气,也都点点头。
常建笑一笑,又道:“若是能救这成千上万个饥民的生命,你们挨这几棍又算得了什么?你们要记住这个道理——得到必须付出代价,这世界从来就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所以我一早就料到了大家都会挨军法处置,这我不才让大世子也陪我们一起受罚嘛,有他在,我们就没有性命之虞了……不就是些皮肉之伤,你看轩辕大哥和你们豹大哥现在就下床处理军务了,哪有你们这样娇气,还要为师亲自替你们上药。”
轩辕设一听了自己居然做了冤大头,心中窝火的很。本待和平时一样发作,但一想想他是钟凤舞最为着紧的老师,而且他说的对,若不是因为他也参与其中,保不定父王会杀了他们正法,那可就惨了。
坏狐狸虽然被打了几下,受了点伤,但养将几日必会好转。而且若不是因了这同时挨棍受罚的情谊,他也不可能这么容易就跑他们一处挤通铺而不被踢出去了。
现在轩辕设眼看着色眯眯的常建要去给钟凤舞上药,也不顾自己还有伤,忙道:“不许,不准你给他擦……我奶奶说王上已经派了太医过来,你这瞎抹一气的不靠谱。”
常建眯着眼问:“为啥?难不成他是金屁股?”
听了这话,包括钟凤舞自己都笑了,其它的娃更是乐不可支,笑到内伤。
“总之就是不准,一会儿叫小贵子过来给他上药。”小贵子是从小便被阉了的太监,就算太医没来,让小贵子给他上药也强似让这心怀不轨的老师强。
门口本来一直有世子的随从,一听了这话急叫了小贵子来。小贵子一进屋也不明状况,直往轩辕设这厢过来道:“世子,刚刚上的药,现在要换新的吗?”
轩辕设急道:“笨蛋,叫你给钟凤舞上药。”
小贵子忙唯唯诺诺地跑去钟凤舞这边,却不想钟凤舞羞愤地嚷着:“滚一边去,老子自己的屁股还做不得主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你日日对我穷追不舍,步步紧逼,不就是当年坑过你,现在你就想复仇?想要你的奴才来弄疼我?我说你省省心吧,老子才不怕你是世子还是天皇老子。”
“大胆!冒犯大世子你该当何罪?”小贵子气极了,自己的主子尊贵无比,未来八成是轩辕之主,从未有贱民敢对主子这般出言不逊。
小贵子自幼跟随轩辕设,自己主子的心思他了然于心,却觉得主子这样不过是单相思、一头热。就算把心肝炒给这不知好歹的人吃了,怕他还嫌是苦的呢。小贵子是所有的内侍宦官里最细心、手脚最知轻重的,主子叫他去给这人抹药,他居然不领情,还说主子要故意弄疼他报仇,真是岂有此理。
轩辕设一听自己的小太监要论钟凤舞的罪,忙把他给喝斥出去。不被人领情,反被倒打一耙,心中闷闷不乐。
钟凤舞却没想他这一头,只是望了望常建,凶巴巴地催促道:“上药上完了没有,怎么这么慢,屁股都快冻成冰了。”
常建刚刚看了这一出,聪明如他,怎么会不晓得中间的缘由。于是狡黠一笑,把药放在铺上,拍拍手掌,道:“嗯,我还要去同轩辕不卓他们商议急事,差点忘了,你这金屁股留着叫那谁帮你擦吧。我好忙,超忙的!”
常建这药放的有讲究,直接就在轩辕设眼前。这不明摆着叫他去帮钟凤舞上药吗?
钟凤舞一看不妙,马上叫旁边的孙华透,孙华透却伸出手,漫天要价,钟凤舞一恼,又叫常溪,常溪只捂着屁股说了一个字:“疼”。常溪心中自是不想忍着疼去服侍钟凤舞,他是常三一个人的奴才,又不是所有人的奴才。
钟凤舞叫了一圈,居然没有一个肯忍了疼来帮他上药,连素来脾气最好的杜微也说:“我们刚刚上了药,等药稍稍干一些了再来帮你抹。”
这下子钟凤舞终于泄气地趴在床上,像死人一样埋着脑袋到枕头里,一动不动。突然觉得后腰和屁股上有一丝清凉的感觉,不知道是哪个混蛋终于良心发现舍得动手了,他偷偷回望一下,却发现是轩辕设在他旁边,正用十万分的认真,小心翼翼地帮他细细地抹着药,就像擦拭着价值连城的古玩。
钟凤舞本待挣扎,但一想想好汉不吃眼前亏,擦就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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