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没有第一张这么明显了,然后又交上去。教授更生气了,说:“你要是不把这两小孩给我删去,你的作业就完不成,你就别想毕业了!”
画家苦恼地回去再次修改,这次他终于只在纸上画了一座桥。教授草草地看了看图,有点满意地点点头,终于没有那两个讨厌的小孩子了。可仔细一看,在桥下不起眼的地方有两个小小的坟墓,上面写着排细小的字:“凯特与罗米欧之墓,教授狠心地杀了他们,呜~”
为什么想起这则笑话呢?源于现在在书试的第二个环节“画”试里,常十四所闹出来的一个小插曲。
经过了第一轮的书法比赛,又临摹了阮无痕的字,又让他们自由发挥完,终于开始了画的比试。
这次的画试是命题作画,题为“美景”,也即是画出你心中最美丽的景色。
季诺白画的是一副山水,远处的山色由墨绿转为石绿,又变得翠绿,山头葱葱郁郁,一条瀑布由山巅倾泄下来,如玉带、如九天银河,直流到山脚下的深潭里,又汇成一条涓涓细流,一直奔流到江川里。江川那边无边无际,只有几叶孤舟,两三只大雁,一抹斜阳。
“他画的是牛家村。”杜雨远远地望见季诺白画好的画,几个牛头村的孩子也纷纷点点头。
季诺白停了墨,得意地向我们展示了一下,我冲他点点头,伸了个大拇指。他画的故乡山水倾注了自己的乡思,构图大气,功底也不差,应该能得到好评。
“十四,十四,画好了没有,画好了给我们瞧瞧。”常三有些心焦,生怕十四不能在规定时间内完成画作,而十四犹自奋笔往纸上疾点,不知道他画的是什么,怎么有这么多要点上去的内容。
等到三柱香都烧尽了,时间到了,十四才抬起小脑袋,长长吐了一口气,很玄乎地刚好掐着时间完成了。
“十四,十四,把画提起来我们瞧下嘛,看你画的什么。”常三又很鸡婆地在下面喊了。只要是涉及他的弟弟们,他就会变成一只母鸡。
十四的小脸蛋泛着一丝紧张,似乎不好意思拿画给我们瞧。
“瞧瞧,瞧瞧……”常三还用嘴嘟了嘟那幅画,怂恿他拿出来瞧一下。
十四纠结了老半天,脸都红得发紫,终于提起那幅大作,展示给我们瞧。
满纸的鹅黄。
我终于知道他画的是什么了。
他画的正是两排高大浓密的桂花树,花瓣柔黄,诗意地飘落。树下是一个高瘦的男人,周围拥簇着好多个稚子,他们正在赏花。有几个似乎在与男人谈诗,又有几个孩子正调皮地在一旁嬉戏打闹。
整副画的场面,说不出来的幸福。
我突然惊呆了,原来十四心中最最美丽的景色,就定格在那个瞬间。
十四低着头,胳膊似乎抬酸了,然后不好意思地把画放下来,藏到身前,任常三再怎么喊,也再不拿出来给我们瞧了。
他间或抬头瞅了我一眼,黑黑的眼睛似乎在试探我,又似乎在观望我的态度,我们一对视,他又忙把视眼移开,生怕碰疼了。
我也不好表现出来,于是也伸出拇指,鼓励地在扬了扬,意思是:你们都是最棒的。
十四虽然还低头脑袋,嘴角却扬起笑意,眼睛变得亮晶晶的。这群数字党除了常二与十九最雷同,其它几个都长得各有特色,但同有一个父亲的血缘,必有相似之处。
我这才知道,原来他们的相似之处就是——当他们变得开心时,眼睛就会特别有神采,显得整个人焕然一新,别有一番与众不同的气度。
看了十四的画,让我不由地就联想起了那个故事,虽然他画的很美,但这个画试的题材是“美景”,他却在这景里画了这么多人物,中间那个以我为原型的男人更是占了比较大的幅面,丰神俊秀,仙风道骨,虽只有一个侧影,却如嫡仙一般,衣带当风,飘逸出尘。
我不禁汗颜,我哪有这么好看,这艺术化也来得太过了!可见,虽然这年月没有PS,但过犹不及啊!瞧人家画的,直接把我神化、仙化,总之不似凡间的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