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胳膊。
黎相轻拿他没办法,顺势就把他搂进怀里庇护了。
袂德老道士夹了块肉,大口大口吧唧吧唧地吃着,从鼻孔里用力地哼了个声音出来。
“你就不听师父的话吧!吃了十年的压嗓药,你以为不调养自己就好了?你可知那药对你喉咙的伤害有多大?指不定哪天就发作了!”
黎相轻越听心里越不放心,见自家公主装鸵鸟不说话,就自己对老道士保证道:“师父放心,从今日起,我会看着他喝药的,保证一日都不落下!”
袂德这才满意一些,哼哼唧唧地吃着好酒好菜,瞪着自家徒弟。
晏端淳十分不情愿,但是师父和驸马一起施压,他能如何反抗?只好苦着脸抱着自家驸马的胳膊,不理师父。
等老道士吃饱喝足了,舒服地伸展胳膊躺在椅子上,黎相轻就让青叶过来,安排长辈入住客院。哪知,这老道士死活不愿意。
“侯府就不住了!我那大徒儿不是开了个花楼?老道也去感受感受!”
黎相轻顿时不知该怎么接话,师父都这年纪了,怎么还想着……
晏端淳知道自家师父只是去凑凑热闹,不过还是忍不住怼道:“缺德!老不修!”
袂德老道士一听,胡子气得翘起,往地上一躺,悲悲戚戚地叫唤道:“哎呀!不得了!不孝徒!自己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师父想体验一把花楼都不给!不孝徒啊!老道要去皇宫找大徒弟!”
晏端淳顿时一口气提不上来,要被这缺德的老家伙气死!但是也不能真的让师父进宫啊!以师父的个性,仗着有扶黎在,父皇又对他尊敬有加,指不定要在皇宫翻出天来呢!
最终,无可奈何的两人,还是认命地给师父换换衣服,白毛打理得一丝不苟,送他去韶华楼住下了。
给如今的韶华楼楼主七月介绍了老道士的身份,七月自然恭恭敬敬地伺候着。而黎相轻和晏端淳,瞧准机会,溜回侯府了,省得再看师父人来疯!
第二日一早,黎相轻和自家公主吃了早饭,坐了马车,先去了二皇子府,接上了二皇子,随后又到了韶华楼,接了袂德老道士。
那真可谓是,一日不见,十分辣眼!
据七月所说,老爷子很好伺候,几个姑娘就把老爷子哄得团团转了。这不,笑眯眯出来的袂德老道士,一身花衣裳,一头的白发编得整整齐齐,还系上了花绳子,活脱脱一个五彩斑斓的老不修!
晏端淳昨晚与自家驸马聊了自己与师父的往事,听了驸马的话,觉得自己对师父有些过分了。本来今日想对师父温柔一点,亲自下车接师父的,结果看到这么一个老头子,晏端淳被辣地又缩回了马车里。
老道士也不生气,笑呵呵地上了马车,在马车里转了一圈,得意地问:“怎么样,今日老道有何不同?”
晏端淳拒绝回答这个问题,把头埋进自家驸马怀里,眼不见为净。
黎相轻也觉得有些辣眼睛,不过他与师父关系没有好到能想自家公主一样与老人家互怼的地步,自然不好多说,礼貌地笑了笑,点点头,没说话。
二皇子见没人理老人家,便温和地笑道:“老人家这样很精神,挺好的。”
哪知,大概是没有听到爱徒的赞美,虽然得到了二皇子的好话,老道士并不高兴,瞪了二皇子一眼,气哼哼地坐下了。
“谁是老人家!你瞧瞧这打扮,年轻着呢!”
说完,不顾二皇子满脸无奈与尴尬,老道士自顾自生闷气,时不时地还瞟一眼自家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