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肉都在酸痛,他揉了一把头发,发胶干涩,扯都扯不动。
在床上坐了一会儿,白旸脑子里一片空白,他对于昨天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完全没印象。
白旸下床到洗手间洗漱。刚下床,地上有一点水渍,浸湿了他的袜子。
厨房有香气传到卧室,白旸把自己全都打理了一遍,整个人都舒服了,这才走出卧室到厨房,是封景川在厨房做早饭。
“景川,早啊。”
“嗯,早。”封景川背对着白旸,脑子和锅里的白粥没什么区别,一团糟。他慌手慌脚的,在厨房里碰着锅碗发出一些声音。
“我妈呢?”白旸看了一眼白念慈的卧室,开着门里面也没人。
封景川说:“阿姨昨天没回来。”
“哦,你怎么说话这么小声?”白旸伸手搭在封景川的肩膀,探着头看封景川低着的脸。
“没什么。”
“好吧,昨天真的谢谢你了,我怎么回来的都记不得了。”白旸摸着后脑勺,对现在的情况有点道不明的感受,他从未体会过这种断片的感觉,虽然不受他控制但是体验很新奇。
“不记得了?”封景川转身,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追问道:“我们俩坐出租车回来的都不记得了?”
“嗯…”封景川突然的转身让白旸有些愣,他看到封景川嘴唇上有条伤口,便伸手挑着他的下巴,皱着眉头问:“你嘴巴怎么回事,我昨天撒酒疯了?我打的?”
“不是不是,你昨天喝醉可乖巧了,就是喊你去洗脸也不动,回来就睡了。”天知道封景川昨天晚上跟烙饼似得睡了一晚上,凌晨三四点才隐约睡着,起床做饭的时候心里模拟了十八种应对尴尬的办法。
刚才脑子里也全是要是白旸跟他道歉怎么办,幸好白旸什么都不记得了,要不然多尴尬。
“你先把三明治端到桌子上吧,我这粥快好了。”封景川情绪高涨起来,将昨天的事都抛到了脑后,被亲一下又不会少块肉,尤其这人还是白旸,亲一口就亲一口吧。
“行。”白旸见封景川又和以前一样,也没有多想什么,将早饭端到了桌上。
封景川把粥递给白旸,说:“你先喝点粥,昨天你都没吃什么,光喝酒了,这个章茗就是没安好心,看起来像是和你关系不错的样子,其实就是想灌你酒,让你出丑!我查了一下,酒混着喝就是容易醉。”
白旸喝了几口粥,胃里热乎乎的,整个人都很舒服。
“景川你说我这次决定去参加生日会,是不是不对我以前奉行的就是惹不起就躲,要不是章茗来找我,我是一定不会去的。”喝了粥的白旸就有些因为这些事有些后悔,要是你自己不去参加,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放在以前,章岳昇的事是白旸绝对不会提的,更别说向别人倾诉这些事。
封景川摇头,说:“话可不能这么说,你去参加自己亲爹的生日会,什么问题都没有。”
“可是…”
“白旸,在这件事情里,你怎么做都不是错的,你没有伤害过别人,反而是他能对你一直逼迫。”封景川偶尔的认真开解让白旸心里轻松不少,只听封景川又说:“不过你和你爸真的太像了,我已经知道你六十岁的模样了,完全失去了神秘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