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希尔,你没事吧?”
玛茵快步跑到希尔身边,警戒地端着枪,以防赛琉的偷袭。
“我没事,这点伤还不影响战斗。”
希尔艰难地站了起来,抹了抹残留在嘴角的鲜血,对着玛茵轻轻地笑了一下,心中却是有苦自知。
她其实伤得很重,赛琉那一拳实在是太过凶猛,加持旋棍威力的拳劲狠狠地震伤了她的内脏,让她到现在脏腑都还是一团乱麻,状态已经是差到了极点,战斗力也大幅度下降。
但她绝不能有任何示弱的表现,因为敌人正在对面注视着你,如果被看穿了虚实,那才是真正的离死不远了。
“嘁,‘夜袭’果然不好对付啊,刚才那一下明明已经是我的全力输出了,但还是无法彻底制裁其中一个成员吗?”
赛琉的呼吸有些急促,一连串高强度攻击所造成的消耗并不少,希尔那狠辣的杀人技术也对她造成了不小的压力,如果没有哈维尔和阿罗文经常性的特训,她甚至无法跟上希尔的战斗节奏。
但那终究也只是“如果”罢了,真实的情况与之相反,虽然艰难,但她确实是赢了。
此时小可也已经完成了自我修复,来到赛琉的身边,目光凶狠地瞪视着玛茵,这让赛琉想起了刚才小可被轰飞的一幕,目光不由得转移到了玛茵手中的枪械武器上。
“那就是‘浪漫炮台南瓜’啊,文献上说根据使用者的精神状态能发挥出不同程度的威力,难道刚才那个火力还不它的极限?真是棘手啊,一个人解决她们看来是不太可能了,只能呼叫增援了吗?”
赛琉有些不情愿地撇了撇嘴,伸手摸向了自己腰间的信号弹。
“本来想着要是能靠自己解决她们,队长也许会更加认同我呢,但果然还是太天真了吗?就跟队长说的一样,没有力量的人做不成任何事,我的力量还是不够啊”
哈维尔还是一个人在上城区巡视着,他的态度很严肃很认真,没有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
他不知道现在有两个地方正在进行着激烈的战斗,也不知道原本是目标的欧卡已经被阿罗文所杀,他只是尽职尽责地做着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因为这是他的责任,拥有权力的人需要尽到自己的责任。
他一直认为,权力存在的意义就是维持秩序,任何拥有权力的人都应该忠实地履行自己的职责,这才是一个国家强盛的根本。
而那些因为拥有了些许权力就得意忘形的人,他们肆无忌惮地挥舞着手中的权力,谋取利益,欺压人民,从而导致了秩序的崩溃混乱,这在哈维尔看来是绝对不可饶恕的。
哈维尔的手中一直都握有很大的权力,但他却从来不用这权力肆意妄为,他只是做着该做的事,尽着应尽的职责。
以前他在西南边境当将军,他要做的事情是守护一方,击退蛮族,所以他一直都为帝国带来胜利。
而现在他是治安维持部队“猎鹰”的首领,他要做的事情是维持治安,制裁罪人,所以他决不允许有任何人破坏这片街道的安宁。
无论是“斩首赞克”还是“夜袭”任何胆敢阻碍他的人,都只有灭亡一途。
“嗖——!”
远方的夜空突然升起一道绚丽的红色烟火,它直冲天际,在月光下轰然炸响。
夜空中顿时浮现出了一只气势威猛的苍鹰的图案,它有力的翅膀豪迈地展开,仿佛正翱翔于辽阔的夜空之中。
“信号弹?那个方向是赛琉!”
哈维尔眼睛微微一眯,没有丝毫犹豫,立即打算去信号弹发射的地方支援赛琉。
他的脚下爆发出一阵强烈的气流,整个人违背地心引力规律般地腾飞而起,跃上房梁,又再次借力飞向远方,翻过了一栋栋高大的楼房,以近乎直线的可怕速度飞快接近中。
赛琉发射了信号弹,也就是说她很有可能已经遇上了“斩首赞克”或者说是遇上了比“斩首赞克”更为棘手的“夜袭”
无论是哪种情况,现在的时间都是刻不容缓的,他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现场。
然而就在某一刻,在哈维尔停在一栋瓦房顶部的瞬间,他的视线偶然捕捉到了下方两个正和他往同一个方向行进的模糊身影。
这两个人的步伐显得十分匆忙,就算相隔数百米,哈维尔也能清晰地感受到他们内心的焦急。
“看到信号弹后想要去支援同伴吗?果然是‘夜袭’啊。”
哈维尔迅速在心中作出判断,随后悄无声息地慢慢跟上他们。
随着距离的拉近,这两个人的样貌逐渐在哈维尔的眼中清晰地呈现了出来。
一个是衣着暴露的金发女郎,一个是留着奇怪飞机头的高大男子。
在看到那个飞机头男子的那一瞬间,哈维尔就已经认出他是谁了。
虽然形象转变很大,但再怎么说他们也曾是并肩战斗过的战友,而且他还是哈维尔少数的几个朋友之一,没道理会认不出他。
“布兰德”
哈维尔的神色有些复杂。
哈维尔早就知道布兰德加入了“夜袭”所以心中也早已有了和他战斗的觉悟,就算他曾经是自己的朋友,但那终究已经是过去式了。
现在的他只是一个背叛帝国的杀手,是挡在自己面前的障碍,所以哈维尔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杀了他。
紧握住手中的“暴动破坏者”哈维尔的眼中只剩下一片冷意。
故友即将再会,而再会之时,亦是厮杀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