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就从哪里爬起来。只要你能够爬起来,只要你还有爬起来的机会,你就一定不能放弃。话说回来,如果你有足够的信心和把握爬起来的话,跌倒一次两次,又算得了什么?这样一想,他的心里释然了。他相信赵德良,一定有办法有能力站得更稳o既然如此,他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洗完澡出来,见孔思勤正躺在床上看电视,房间里空调很劲,她在身上盖了一床线毯。唐小舟走到床的另一边,坐下来,揭开线毯看了看,见她并没有穿衣服,心中一阵激动,便将毯子掀了,身子往床上一滚,侧着身子,挨着她躺下来,将身子的一半,压在她的身上。她将上半身向上抬了抬,句起头,吻住他。他的手并没有停下,在她的身上游弋。她喘息着,松开他,在他耳边低声地问,这就是你的远山的呼唤?
他没有说话,抬起她的一条腿,又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子,使得两人的身于,成一个x形。他仍然半侧着身子,将自己的一条腿交叉着,搁在她的腿上,另一条腿,擂在她的腿下面,像剪刀一般,夹着她的左腿。她抬起的右腿,被他搁在了自己的身上。他对她说,远山的呼咦,是一种幽远绵长的呼咦,一种深沉执着的呼唤,整个电影,节奏极其缓慢,甚至没有持别冲突的情节,只有一种淡淡的情绪,却又内含浓烈的感情,和巨大的力量。她开始有些明白他的意思了,甚至顾不上回答他,只是嘴里嗯嗯地发出一种声音。他说,别看一种和风细雨的力量,看起来柔弱无比,但是,如果长时间作用,便会有一种力量的累积,最终可能形成一股巨大的力量。我看远山的呼咦,就有这种感觉,最初,高仓健和那个牧场女人之间,看上去一点情感的交集都没有,甚至彼此显得很冷淡,可这种冷淡,却是一股涓涓细流,百川归海,最后形成了那巨大的海,大得令人震撼。她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他问,你知道了什么?她说,我不说。他问,感觉怎么样?她说,远山的呼咦。他弯过身子,贴近她,将自己的唇向她送过去,她便将身子迎过来,接住,轻缓地哺动,仿佛一个游泳者游累之后轻轻划动双臂,并不疯狂,却很优稚,孔思勤终于是明白了,他为什么叫远山的呼咦,这一次呼咦,确实够远的,正如他所说,幽远绵长,深沉执着,缓慢淡稚,却又是一种力量的聚集,他用长达两个半小时的过程,完成了这次呼咦。整个晚上,他们几乎没有睡觉,而是用爱,将这个夜晚调成浓稠的琼浆。第二天白天,却又在呼呼大睡。直到下午三点,两人才先后起来。彼此洗过,唐小舟说,我们出去吃东西,吃完再回来战斗。孔思勤说,还战斗呀?你还有什么新招?唐小舟说,新招没有了,旧招还可以再来一次。孔思勤说,你是不是很久没做,压抑太久?他说,可能吧,但还有另一种可能,就是你激发了我。唐小舟边说,边拿起了沙发上的手机。因为不想受打扰,他的手机是调成震
动的,或许太累的缘故吧,手机躺在沙发上,无数次震动,竟然没将他们震醒。他看了手机后才知道,有几十个未接电话,还有无数的短信。他看了看未接电话,并没有赵德良的,也没有余开鸿的。只要没有这两个人的,其他的电话,接到接不到,影响不大。再看短信。有一条短信出现了叶万昌的名字。短信排了很多条,每一条显示的仅仅只是开头几句,就像一个提纲。他立即打开了这条,见上面写着两排字:叶万昌可能失踪,市委正在全力寻找。唐小舟暗吃一惊,看号码,竟然不熟。他立即回拨过去,很快,对方接听了电话,开口便说,你是谁?唐小舟说,我是唐小舟,请问你是谁?对方的语气立即变了,热情地说,哦,是唐处,我是王增方。唐小舟再次暗吃了一惊。王增方是柳泉市委副书记。柳泉和别的市情况有点不一样,他们有两个副书记,一个是专职副书记,另一个是上面派下去挂职的副书记。王增方,就是由国家发改委派下来挂职的。唐小舟说,哦,王书记,你给我发的短信?王增方仅仅说了一个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