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达,将担子扔下时,早已经累得气喘如牛,浑身酸软。第二次却类似于一次旅游,你在这里逛逛,那里瞅瞅,累了,坐下来歇一会儿,兴之所致,你也会离开结伴的人群或者暨定的线路,楚进旁边的小道,看一看那里潺潺的小溪,飞翔的蝴蝶,甚至是杂乱的茅草,无所作为的清风。不经意间,迷雾散去,眼前的风景,竟然层峦迭嶂,飞瀑流银,美不胜收。久久留连之后,继续前行,又是一路欢歌一路汗水一路畅意,轻快之中,夹着和风细雨,宁静之中,裹着雷暴闪电。唐小舟第一次体会到了外国人强调的一个做字。原来,这件事确实需要做,越做越有感觉,越做越有味道。这竟然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竟然是一个层层累加快感的过程。他不记得在一本什么书里看过一句话,说恋爱和做ài都是
技术。那时,他无论如何想不明白,恋爱和做ài怎么是技术难道与感情无关?现在他明白了,这确实是技术活,技术越娴熟,做得就越炉火纯青。就像做官是技术一样,世上的所有事,大概都具有特别的技术含量,做得最好的,永远是技术最高的。这就是境界,人和人所能达到的境界,是完全不同的。她被无数次推向高峰之后,终于说,不行了我不行了,我全身都快散架了。他于是停下来,将彼此冲洗千净。她说,不行,我的双腿发抖,浑身发软,一点劲都没有了,完全站不住。他将她抱起来,向房间里走的时候,也觉得双腿发软。可他不能说,他要表现男人的强大。在床上躺下来,她长叹了一口气,说,你太厉害了,你把我搞死了。他说,你死了,怎么还在说话?她说,就差一口气。他问,还来不?她说,还来?你真的想把我搞死?他说,我还没完呀。她一把抱住他,说,我怕了。我们这样躺着说说话吧,让我缓过来。他说,好,缓过来再战。她轻轻咬了一下他的鼻子,说,你真疯。又说,这次,你怎么没去北京?他不能说出真实的理由,只好乱说,我如果去了,你怎么会有这样持别的体验?她伸手在他脸上抹了一把,又将脸紧紧地贴了他的脸,说,你又回去了,你怕不怕?他一时没明白过来,想了片刻,问,你是说我去当秘书?她说,大家都在传说,赵德良马上就要走了。他说,如果没有各种各样的谣言,大概官场也不叫官场了。她翻了下身,仰面躺着。他将自己的身子侧过,让一半的重量压在她的身上,将手搭在她的双乳上。她说,既然赵德良可能要走,你干嘛不向他提出来,给你安排一下?如果他就这么走了,你的处境就微妙了。唐小舟自然也想过这个。可是,他怎么能向赵德良提出来?且不说他刚刚被提拔还不到一年时间,赵德良又怎么肯承认自己在江南省败局已定?赵德良既然认为还需要战斗下去,肯定想不到安排后事。任何人,自己不认败,肯定就不曾
考虑过最终是中部突围,还是沉舟折戟。因为他始终认定,最终的胜利,一定是属于自己的。唐小舟当然不能说这些,只得对她说,你的事情还没解决,我当然不能走。话题被征到了她的身上,她自然关心。她问,你准备怎么安排我?他说,你的学历和能力摆在那里,工作也一直不错,时间也到了,无论按照哪一条,你都应该提了。只是你们这一级干部的提拔任用,需要厅里统一安排。下次讨论人事的时候,我就提出来。说了一会儿话,可能太累的缘故,竟不约而同睡过去了。一觉醒来,唐小舟看了看时间,七点了。她也醒来了,仍然带着浓浓的睡意,语意含糊地问他,几点了?他非常喜欢这种感觉,忍不住弯下身,在她的眼睛上吻了一下,说,七点了。起床吧,我们去吃点东西,晚上去酒店住算了。她看了他一眼,问,你还要?然后翻身起床,身子一扭,双腿放到了床下,去a施鞋。他已经坐到了床边,正在穿施鞋。这施鞋是她最近买的。听了她的话,他转过身,望着她线条流畅的背,说,是啊,你不要?一次就吃饱了,不要了?她说,你太厉害了,我怕。他问,怕什么?她说。怕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