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单词?谁爱背谁背!
练琴?滚蛋吧!
杜暄翻个身,闭上了眼睛。
周一杜暄离开家门时觉得感冒更严重了,即便穿上了那件厚外套也觉得浑身发冷,他觉得自己十有八九是要发烧。
周曼站在门口把书包递给他,伸手摸摸他的额头说:“烧吗?”
杜暄僵了一下,母亲的手心很暖,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气,那是梳妆台上一溜儿昂贵香水中的一种。杜暄下意识地往前倾了倾身子,让自己的额头更紧地贴上妈妈的手心,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似乎不冷了。
“有……有点儿。”杜暄迟疑了一下说,他渴望地望着妈妈,心跳得有点儿急。
“今天两节物理两节数学吧?”周曼皱着眉头问,“晚自习也是数学吧?”
杜暄的心沉了下去,透骨的寒风又从每一个缝隙钻进他的身体里,但他仍然镇定地点点头:“对。”
周曼叹口气:“那还是坚持一下吧。”
杜暄垂下了眼睛,借着弯腰提鞋的姿势狠狠闭了一下眼。
周曼摸摸儿子的头:“要是别的课也就算了,可你的物理和数学是最弱的科目,这两门课可不能落课。”
杜暄直起腰说:“我知道。”
周曼赞许地点点头:“我儿子真棒。”然后她说,“如果发烧,实在坚持不住了就跟老师请假,再给我打个电话。”
杜暄点点头,嗓子沙哑地说:“我知道了。”
周曼打开门,拍拍儿子的后背说:“坚持吧,初三就是这样,考上师大附就好了。”
杜暄几乎快把牙咬碎了才没喊出来:师大附,您说的是那所升学率和课业负担都笑傲全市的师大附吗?我怎么没看出来考上它就能“好”?
杜暄走出家门时被冷风吹得打了一串寒颤,走到二楼时林廷安正好出门。大概是怕冷,他把自己穿成了一个球,围巾、手套都戴上了。
“早。”林廷安原地蹦了两下,“太冷了。”
杜暄忍不住笑了一下:“你……这也穿太多了吧。”
“这还多啊?”林廷安看看身上的衣服,“我差点儿把棉被裹出来。”
“你得适应适应。”杜暄一边走一边说,并且把手揣进了口袋里。十一月了,的确是挺冷的。
林廷安看了杜暄一眼,抽抽鼻子问:“你是不是感冒了?”
杜暄咳嗽一声清清嗓子:“能听出来?”
“当然了,你这嗓子都哑成什么样了。”林廷安说,“为什么不请假?”
杜暄弯弯嘴角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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