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唔唔道:“我不知道,可我看过死人身上的斑,和我们身上的一模一样”。
牛铁板是个倔脾气,我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的认定我们身上是尸斑。可这实在太离奇了,让人怎么相信?我瞳孔抽搐道:“不要说了,我们还有点钱,天亮找个医院检查下”。
这我们都没有睡好,不详的氤氲笼罩着我们,让我们有一种回到楚灵王墓穴的错觉。天sè蒙蒙亮,我们五人洗漱完毕,胡乱塞了几根油条,喝了碗豆浆,一头扎入了一家有些规模的人民医院。我们挂的是皮肤科,挂号人用的是假名。反正我们又没有报销,没必要留下真名,徒惹麻烦。
大清早的,皮肤科诊疗室只有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男人坐在那里。他见到我们五个大男人同时到来,有些诧异的放下了手中的报纸,面无表情的问我们哪里不舒服。我们马上把自己身上发生的诡异情况叙述了一遍,当他看到了我们五人身上的斑时,我清楚的看到,他的面sè变了。他让我们等一下,说要去拿点器械,给我们检查一番。我一时觉得有些不对劲,给了爪子龙一个眼sè,偷偷的跟上了他。
这位医生一出诊疗室,就一头扎进了旁边的一间办公室,拿起了桌子上的电话。我和爪子龙悄悄的把办公室的门推开,探着耳朵,听他在电话那头说什么。或许是没有想到我们会偷听,他压根就没减低自己的声音,所以我们听得很清楚。他先是叫保安马上上来,然后又拨了一窜号码,和电话那头的人说,发现了五个男xìng,身上可能长有尸斑,这是世界上从来没有过的罕见病例,请马上派人过来….
黑线,一根根爬上我的额头。我有些明白了,自己被人当小白鼠了。作为一名土生土长的中国人,要是连自己的国家都不了解,那就太悲哀了。我可以百分百确定,若我和爪子龙等人不快点离开医院,等待我们的一定不会是什么悉心的诊疗、照顾,而是被国家的某部门强行掳去切片做研究。
我隐隐有些怒气,和爪子龙两人悄悄的走进了办公室,关上了办公室的门。我一个箭步冲向了这位医生,伸出手就按断了电话。与此同时,爪子龙的匕首架到了这名医生的脖子上。我的面容有些狰狞,咬牙切齿的yīn森森说道:“你想做什么,拿我们当医学上的重大发现吗”?
我心中的怒火,不断燃烧。颇有想捅这位医生两刀的,这让我吓了一跳。以前我的脾气虽然不能说很好,可从阑会这么暴戾。但自从有了那两具无头骷髅后,我的xìng格、体质、气质,各方面好像都在发生改变。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我摘下这名医生的眼睛,丢在地上,狠狠用脚踩了个粉碎,然后用匕首着他的脸道:“你他娘的给我听好了,我这人说话,不喜欢重复第二遍。我只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回答的让我不满意,那我发誓,我一定会杀了你全家,你听明白了吗”。
年轻的医生可能从没见过像我这样穷凶极恶的男人,吓得不停点头,我点上一根烟,冷冷的问道:“我们得的到底是什谩”?
“尸斑,你们五人全都得了尸斑”。
“这种病有没办法医治”?
“不知道,全世界都没有这种病例,无法确定”。
“那我们会不会死”?
“可能会,这要经过进一步诊断后才能清楚”。
我叹了口气,答案其实我心里早都知道了,可亲耳听到医生这么说,我的心还是瞬间跌到了低谷。我给爪子龙使了个眼sè,爪子龙一记刀手把这位医生砍昏过去。我们二人快速走出办公室,招呼了尚在诊疗室的高胖子、王二麻子、牛铁板三人,离开了这家医院。
一出医院大门,高胖子yīn沉着脸道:“源源,你说我们真的会死吗”。
我犹豫了一下,抬头望着天空道:“谁知道呢?反正我们迟早都要死的,不是吗”。
听到我的话,胖子都快要哭了。他说:“源源,你丫能不能别说这么深奥,胖爷我听不懂啊,我不想死”。
我叹了口气,安慰了胖子两句。天空有点yīn霾,我们五人都不再言语,低着头漫无目的向前走。我突然悲催的发现,我的人生,他娘的就是一个笑话。我以为我永远的撇开了过去,可以开始新的生活。谁知道,噩梦从来就没有离开过我。这种怪异的症状,明显是在古墓中留下的。它可能是一种诅咒,也可能是一种蛊。总之,要么回到古墓找寻答案,要么在平静的世界中等死。什么金钱美女,什么壮志骄阳,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活下去。就算活不下去,我也不能这没明不白窝囊的死去。
良久后,我的目光变得有些坚毅,我掏出那张人皮地图道:“平静的rì子结束了,这两天我们要快点把那些明器出手,准备好东西远行。这张人皮地图上,共标有七个地方,楚灵王墓穴只是其中之一,我相信我们的怪病,会在剩下的六个地方里找到答案”。
我的话说完,高胖子等人的眼睛亮了,他们望着我手中的铁盒,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可这并不影响他们的判断,他们本能的感觉到我说的一定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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